母胎lo的卡洛斯一时都有些犯了难。
他一只手环抱着雌虫,另一只手愣在半空中,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。
雌虫现在的状况,根本容不得他再犹豫耽搁,每多浪费一分钟,都会对雌虫的身体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。
或许……就是弹奏钢琴那一样。
某稚嫩的新人就这麽草率地做了决定。
卡洛斯曾经很羡慕那些自幼能学习钢琴的孩子,那是他最为遥不可及的。成年后还完债赚了钱,他才有机会圆一个梦,哪怕只是最为便宜的那种,他也算是买回了一架属于自己的钢琴。
可每次坐在琴椅上,他总感觉少了些什麽,心里空落落的。
那是他现在怎麽追赶都无法拾起的东西。
没想到在这种时候,他这三脚猫功夫还能派上用场。
咚咚。
咚咚。
此时卡洛斯心跳如鼓,心髒疯狂跳动的声音也已无限放大。
他的手指轻轻的动作,就像是在缩小号的钢琴上起舞一般,修长的指尖宛若拥有世界上最神奇的魔法。
当他的手按在琴键上时,每一个琴键都与琴身紧紧相连,带动琴身内部的琴弦止不住地颤动。
只不过这应是一架琴音不太美妙的琴,它的声音不似那些金色大厅里的好琴,甚至连发出正常的声音,对它来说都有些难度。
这是一架伤痕累累的钢琴,他的音律是嘶哑的、破碎的,每一个音节都是艰难地挤出。
此时此刻,他似乎已不再身处于逼仄的禁闭间,而是身处在某个清晨的林间,他坐于琴凳之上,弹奏着最动人的乐曲,
在卡洛斯的动作下,琴身的每一根琴弦都绷紧到了极致,只需他的手轻轻舞动,琴弦便会渗出晨露,随之震落。
哪怕这架钢琴想克制住自己的声音,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,那是无用功。
琴身骗不了人,它总会在弹奏者手下发出最诚实的声音。
“呃……”
在意识一片混沌中,几个音节从泽兰嘴边溢出。
他无力地伸出手想抓住些什麽,可什麽都看不清,什麽都摸不着。
一直等到琴弦绷到紧得不能再紧,卡洛斯才停下手中的动作。
趁着雌虫失神,卡洛斯急忙开始操纵小尾鈎,它在半空中晃了晃小桃心,便直接沖向目标所在。
晨间的初露总会从枝叶的根茎滚落。
小尾鈎如同久旱饑渴的蜜蜂,趴在叶片上吸取露水还不够,它绕着花枝转悠着,直到寻觅出最为稚嫩的茎叶,才匆忙停下。
它虽然是第一次出来采蜜,但并没耗费太多时间,它便对準了枝叶颈茎部的细长入口,将尾部的蜂针狠狠扎入,汲取着最为芳香的花蜜。
小尾鈎工作需要持续片刻,在这段时间里,他需要控制住雌虫,让他别乱动。
卡洛斯环抱着雌虫,感受着力量在身体间的转移。
“泽兰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