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湛仔细斟酌了片刻,“我受了很严重的伤,陆荣是我老师的朋友,陆荣受他托付,然后就将我带回了家照顾。”
于副会长皱眉:“嗯?”
他只是听说陆荣诱拐了一只未成年雄虫,倒是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样,如果是这样的话……听起来陆荣不像是个坏虫啊?
“第二个问题,你和陆荣的关系是什么?”
事关陆荣的一切,邵湛都万分谨慎,“监护虫哥哥。”
监护虫哥哥?将受伤的雄虫带回家后,以监护虫或者哥哥的身份自居,似乎也是合情合理。
于副会长问了邵湛很多问题,并不能找出任何陆荣诱拐虐待雄虫的迹象。
这让他愈发的苦恼,难道真的事他们搞错了?
因为意识到可能接到错误消息而造成了冤假错案,于副会长的表情愈发的严肃,“那么最后一个问题,你是否有考虑娶几个雌侍?”
根据他们的调查,这只小雄虫似乎是孤零零的一个虫,娶几个雌侍照顾自己,简直太理所应当了。
邵湛定定看着桌子前方的雄虫,他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?邵湛明白的知道自己不要什么雌侍,他就只喜欢一个虫,那就是陆荣。
所以,无论符合这只雄虫标准的答案是什么,邵湛抬头看向他,目光执着坚定,“不。”
“爱情是不能分给许多虫的,我爱的虫只有陆荣一个。”
他丝毫不畏惧来自周围雄虫审视且不满的目光。
“你们无法因为未曾落实的事情就给我的监护虫冠上绑架、囚禁、虐待这样的罪名。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,也很清楚我的监护虫是一只很好的雌虫。”
邵湛想起自己离开时陆荣受伤不舍的眼神,想起他被阻拦在虫群之外不能向自己靠近一步,目光逐渐冷了下来。
“现在我以帝国雄虫保护法里‘关于雄虫虫身自由’这一条,要求你们立即让我回家。”
邵湛很在乎陆荣。
他心里明白陆荣对自己的好,对自己的在意。
很多时候,邵湛都过于娇气和软弱了些,但牵扯到陆荣,他不会向任何虫退让一步。
陆荣总是保护他,为了他连命都不要,他再也不要看到陆荣伤心了。
想到这里,邵湛拿出了有史以来最为强硬的态度,“如果随随便便什么举报就能给一只最好的雌虫定罪的话,那我现在可不可以举报雄虫保护协会的所有虫欺负未成年雄虫?”
一众负责询问邵湛的雄虫:“……”
雄虫保护协会在虫族成立的时间太久了,但不得不承认的是,因为被赋予了过高的权利,这些虫超乎想象的死板。
邵湛说:“如果说我的监护虫虐待我,请拿出证据来。”
邵湛要证据,问题是……这群虫拿不出证据啊!
于副会长是由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才十分笃定去抓虫的,根本没有预料到眼下这种被雄虫质问的情况。
故此在邵湛的连番质疑之下,他根本就说不出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