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确实无法辩驳,毕竟傅屿唯无论相貌,还是气质皆不俗,即使穿着粗布麻衣,也和这后厨的环境格格不入,举手投足一派的清雅矜致。
不等傅屿唯开口。
提到媳妇这个话题了,众人不免好奇,问道:“先生,你媳妇没跟你们一起进京吗?”
谢乐宁是傅屿唯生的,最开始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受孕,所以当初觉得身体不舒服,叫家庭医生过来检查的时候,被告知怀孕了,当时谢灼凌和他都以为听错了,好在二人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对能生孕这个事,傅屿唯没太大在意,既然怀了就顺其自然地生了下来。
不过他产后没多久,谢灼凌就去做了结扎手术,说是不想再让他遭罪。
傅屿唯淡声道:“媳妇跑了。”
“……”
本来还热闹的后厨瞬间安静地落针可闻。
谢乐宁正在专心吃饭,没仔细听他们说话,此刻觉得气氛不对,抬头疑惑道:“你们怎么不说话啦?”
众人被谢乐宁这般毫无心眼地问了一句,更是尴尬。
傅屿唯唇角微弯,慢条斯理地吃着饭。
常兴有些不知所措:“哥,不好意思啊,我们不该问这些的,你别难过。”
其他人也缓过来,觉得该说点什么,附和道:“先生这般好相貌,不怕找不到媳妇。”
“就是,就是,旧的不去新的不来,先生别太伤怀。”
傅屿唯刚那般说是不想让他们再继续打探,此刻适时提醒:“孩子还在这里。”
“哦,哦,嗯!不说了不说了。”
众人一边吃饭,一边偷偷观察傅屿唯,见他神态自若,看起来不像介意他们刚刚多嘴乱说话,这才放心起来,气氛逐渐又变得轻松。
常兴热心道:“哥,你初来这边,有什么不熟悉或者想知道的,都可以问小弟,不用客气,不是我夸口,这京城中就没我不知道的事!”
傅屿唯笑笑:“那就先多谢了。”
常兴见傅屿唯谈吐有礼,一点没有读书人的清高,先前那个账房先生是个秀才,自觉高人一等,从不愿搭理他们。再加上傅屿唯模样好,常兴不免产生亲近之意,越发热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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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乐宁吃饱就犯困,小孩子很粘人,情绪价值需求高,需得傅屿唯很耐心地哄。
之前都是谢灼凌带孩子,上班直接把谢乐宁带公司去。傅屿唯也要上班,陪伴谢乐宁的时间没有谢灼凌和谢乐宁相处的时间多。
好在谢乐宁不顽皮很听话,这两日傅屿唯带着还算顺利。
等把小家伙哄睡着后,傅屿唯打算把谢乐宁身上今日刚买的那件小袍给洗一洗,趁着天好,晒一晒。
常兴端着瓜子,见傅屿唯站在水井旁一动不动,好奇走过来:“哥,你在看什么呢?”
傅屿唯没看什么,他只是没使过这玩意,在研究要怎么弄,不等他开口,常兴已经上前,见旁边木盆里有衣裳,“给小宝洗衣裳啊?”
“嗯。”
常兴想到他媳妇跑了,独自带娃,怪不容易的,“哥,你辛苦了。”
“我来帮你打水吧,我们这辘轳有点不太灵活了。”
说完把瓜子盘搁在一旁,将一旁的水桶系上绳子,傅屿唯在一旁暗自记下,常兴干活麻利,很快就打了一桶水倒了些放木盆里。
傅屿唯和他客气地道了声谢。
常兴左右没事,坐在一旁的板凳上,磕着瓜子看着傅屿唯洗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