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知确皱眉说:“你还说你没忘记林听,可我看你已经鬼迷心窍了。”
“我清醒地很。”
谭臣搓了搓指尖被烧过的地方,粗糙的质感让他想到沈迭心。
“有些事情,林听受不了,但有人可以。”
贺知确怔住,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“即便不可以,他收了钱,也该做他该做的。”
或骗,或明说。
比起林听,沈迭心这种人为了钱,衣服都可以脱,尊严和脸面当然也可以不要。
这是谭臣一早就计划好的事情。
只不过沈迭心比他想象得要木讷。
所以他决定演得更真,才让能沈迭心足够配合。
没错,他现在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诱沈迭心入套。
一定是这样。
谭臣告诉自己。
作者有话要说:
简短了一点,明天多更一点吧~
虽然有关香气的过往已被掩埋,但留下的沉疴依旧刻在沈迭心的身上。
任何带着浓郁香气的东西,沈迭心都下意识回避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玫瑰的香味的呢?
沈迭心也有些记不清了。
也许是从谭臣每次强迫给他涂护手霜开始。
次数多了,不习惯的也就习惯了。
沈迭心有种天赋,说难听了叫逆来顺受,说好听了就是适应性强。
动荡的生活中,他能做的只有让自己习惯……
他像习惯过去那些不安疼痛一样习惯谭臣附加给他的所有事情。
每晚在ev的演出,忽冷忽热的态度,不定期的暴力床事……
比起永无止境的债务,明码交易的忍耐实在太划算。
这些裹着玫瑰香气的事,全部被沈迭心沉默着接受。
-
谭臣用手揉搓开留下的不仅是玫瑰香气。
随着膏体被皮肤吸收,他掌心滚烫的温度也一并依附在沈迭心的手上。
无论是他用手扶稳了坐在他腿上的南南,还是伸手滑动手机屏幕上的图片,沈迭心依旧感觉那温度和香气没有散去。
“爸爸,我真得可以去上学了吗?”
南南一派天真地看着沈迭心,眼中满是期待。
这段时间的变化让她都有些不敢相信。
过去常来敲门的坏人们都不见了。
吃小蛋糕的次数变多了。
爸爸在家陪她的时间也变多了——虽然除了爸爸,还有那个手臂上有大黑蛇的叔叔,但她还是觉得很开心。
谭臣叔叔长得有些凶,但却会把她和爸爸接到他又大又豪华的家里,带他们吃好吃的,还把她抗在肩上满屋转。
南南觉得自己已经幸福地快要冒泡了,没想到爸爸还说她能去学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