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父依旧淡然,“有因必有果,如果他什么都没有做,也不会招致这些祸端。”
谭臣冷笑一声,“好一个有因必有果,那你倒是说说,我哥是种了什么因,才有了现在的果?”
无懈可击的谭父,却也有不能提及的软肋。
谭玉谨是谭父过去最大的骄傲。
如今,也是他最大的疮疤。
谭臣的反击正中谭父最难介怀的痛点。
谭父的端庄再也无法维持,他愤然地痛骂谭臣是混蛋。
“首先,不是我做的,我不会再回答这个问题。
其次,你两年都没有在意过的事情,现在在意也太迟。
最后,找不到答案是你自己能力不足。
你既然觉得自己可以摆脱谭家彻底独立,就不要在我这里撒野。
你这个儿子,我已经仁至义尽。”
谭臣立刻结束了通话。
他想要的答案已经有了,剩下的话就没必要再听。
不是谭家,还能是谁……
沈迭心不愿意回忆,一条最重要的线索就断了。
错过了最佳调查时间,想捡起来也举步维艰。
谭臣知道这次谭父说的有道理。
沈迭心之前的生活里一直被虎视眈眈。
在需要挤破头才能获得生存空间的残酷底层里,即便沈迭心无意去开罪谁,也会在不知觉中树敌众多……
谭臣咬紧牙关。
树敌众多又如何。
哪怕是一千个一万个,他也要挨个查清楚。
作者有话要说:
酒店终究是暂时休息的地方,家才是适合生活的栖息地。
谭臣把南南和沈迭心送回家。
这一次进门,谭臣仔细打量了一遍沈迭心和南南现在住的小房子。
沈迭心的状况不适合立刻离开n市。
南南在这里也上了两年小学。
结合下来看,暂时留在这里是最合适的选择。
沈迭心陪南南写作业,就看见谭臣在家里从里到外转来转去,就连厨房和卫生间都没有放过。
“你在……找什么?”沈迭心问。
虽然他确认家里该藏的已经藏过了,也还是没办法完全安心。
但谭臣表现地无比自然,回答的语气称得上温和,“没找什么,就是看看。”
从医院出来之后,谭臣就好像个哑火的炮仗,本来应该噼里啪啦到处开炮,但现在却平和得有些异常。
谭臣大略估算了一下这间还没有他在谭家卧室面积大的小房子,若有所思地问:“这房子有一百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