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濂,我今天来看你,隐隐约约听到服侍你的丫头说你今天出门脸色不太好,我想你是不是以前的旧伤发作了,所以担心不已。”
胧雪立即扯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,满脸的关怀担心,眼中担忧的泪光隐隐。
东方濂一看,心便软了一半:“好了,我没什么大碍,只是肩上中了一箭。”
“谁能伤到你?岂有此理,在京城,竟还有人敢行刺你,罪无可恕,濂,你查到了是谁吗?”胧雪不可谓不震惊。
京城治安那么严明,连外国的密探在京城里,也不敢乱来。
东方濂这样皇帝身边的红人,居然有人敢伤他,还成功了,不得不让她担忧万分。
“胧雪,昨晚天音阁对面,新开了一间天下无音楼,那女老板狂妄无比,对我极尽挑衅,百般羞辱,我自然不能留她。”
想起昨晚自己被算计的事情,东方濂脸色就更难看了。
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,没想到刚遇上这个紫衣女子,就被她摆了一道,让自己中了一箭,奇耻大辱。
不过这也让他收起了一定的轻视之心,并且对这个心思狡诈的女子来了不少兴趣。
“我趁着她一人独自离开,带了十个高手,将她堵在一条僻静的街道,想着她必死无疑,没想到最后关头,墙头上却冒出一堆京兆尹派来的人马,对着我们凶狠放箭,我不能暴露身份,才受了伤。”
“京兆尹的人?”胧雪震惊不已,“难道她是京兆尹那边的人,故意骗你上钩?”
朝堂上,谁都知道,京兆尹是属于东方濂敌对派的人。
若找到机会,京兆尹帮他的上头顺便清理东方濂,自然不会错过。
离间2
“我不知道她是不是。但无可否认,她是个相当聪明的女子,我想杀她,只不过是临时起意,但她居然能揣摩出我的心思,并安排了一出埋伏,反而将我击倒。这个女人,心思真够深沉阴险。”东方濂深冷的眸光闪着寒冽的暗光。
想起那女子狂妄又张扬的话语,熠熠生辉的眸子中对他毫无畏惧,甚至还有轻视,他心中的怒气和兴奋都同样剧烈。
她知道他的身份,他却对她一无所知,这样神秘而强悍的敌人,可以说是他从没遇到过的。
让他讨厌时,又不禁期待与她交锋,打败她,撕开她的面纱,看看她到底是谁?
胧雪见他眼眸中溢满了对那个紫衣女子的兴趣和兴奋,不由得心中大怒,让东方濂有兴趣的女人,这不妙。
她太了解东方濂的性情,他是个骄傲自负的男人,从没在女人手上失败过。
遇到竟能与他旗鼓相当的女人,他自然万分有兴趣,但这种征服的兴趣,更多是征服一个女人。
她就怕,东方濂会被那个神秘的女子吸引住。
她更怕,那个神秘的女子就是当初战场的女子。
不行,无论那紫衣女子是不是战场那个女人,她都绝对容不得她活着。
“濂,不过是个有点手段的女人而已,估计有幕后人指点她,你何必放她在心上。”
“我也不想将她放心上,但你知不知道,她说天下无音楼一出,没人记得我的天音阁,我怎能忍受。”
“哼,这个女子果然够狂妄无耻,就凭她,有可能做到吗?”
胧雪压根不信,天音阁的实力在国内,已经是登峰造极,任何乐坊都别想超越。
不过她对天音阁却没任何好感。
听名字就知道了,这是云天音从前亲自为东方濂建立起来的,花了重金。
而且下了大工夫邀请有名的乐师来,那云天音为了讨好东方濂,在这天音阁费了很大的心血管理。
没想到最后却真成了东方濂的一条巨大的财路,若没有天音阁这些年赚的那些巨额的黄金。
东方濂想要打通朝廷上的关系,拉拢人心,岂是那么容易。
可惜云天音绝对没算到,她苦心建立的天音阁,却为他人做嫁衣,自己不费一分钱,就成了老板娘,享用着她努力赚来的钱,愚蠢的云天音,只配给自己擦鞋。
“我一开始,也认为她只是狂妄,没想到她却是有资本叫板我天音阁,你可知,今天京城里最热的话题是什么?人人都在说天下无音楼,交口称赞,它的名字好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京城。这个女人,真是好手段,利用这种诱惑的方法笼络观众,然后再征服他们。”
东方濂一开始对于季婳那些送礼品吸引人的手段很不耻,但后来证明,这一招绝对是空前绝后。
她就花费了两三千两银子,就让天下无音楼的名字,一夜间传遍了整个京城。
即使最厉害的商人,也做不到,她却做到了。
离间3
胧雪听到那女人的丰功伟绩就满心的不舒服,自己才是天下闻名的女人。
这女人用区区生意手段,居然也弄得全京城闻名。
“即使百姓再赞她又怎样?达官贵人会买她的账吗?想在京城立足,不是靠这点小手段就行,看她真正开张时,能有多少生意?没有任何招牌乐师,对于最讲究的达官贵人来说,谁会去。”
“你不知道,她说开张之日会邀请曲流水来弹奏。”
“曲流水?哈哈,她该不会狂妄到许诺下邀请那个第一琴师侍郎大人曲流水来吧?”胧雪满脸嘲笑,不以为然。
因为根本不可能,曲流水是什么人物,会到乐坊弹奏?天方夜谭。
“我也不相信,不过昨晚被她暗算后,我倒是觉得,有一定的可能性。”
“濂,你没必要这么担忧,想想那位高傲的侍郎大人吧,你即使将刀子架在他脖子上,他都不会愿意去的,他就是那种清高得宁死不屈的人,那女人蠢透了,估计根本就不知道曲流水的为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