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小姐!”旁边有吸气声。
“还有意见吗?没有我就念下去了。”不看他们,查尔斯继续。
所有人不再出声,室内只剩下查尔斯略略苍老的声音,文件翻过最后一页,“好了,以上是所有内容,华小姐,如果您没有意见的话,就在这里签字。”
那么多精彩绝伦的表情,不拍下来实在太可惜了。微微弯起嘴角,华静言伸手接过沉甸甸的墨水笔,声音冷静,“好的。”
“太过分了!”尖叫声,伴随着一声抽噎,一直被姑姑紧紧握住手臂的孔希音终于狂怒地立起来,手指直指过所有人,眼里殷红一片,“我爸爸还在抢救,还生死未卜,你们就在这里开始争这种莫名其妙的遗嘱!华静言,如果你签下去,如果你签下去——”
直直望过去,静言的目光与她的在半空中相交,孔希音脸上已经泪流满面,一向精致的妆容模糊一片,狼狈不堪到极点,方才的一股蛮劲退下去,抽噎声中她的句子软弱断续起来,“华静言,爸爸说你是不一样的,胡说,他看错你了,你也不过是为了钱。”
希音啊——目光软了一瞬,但只是一瞬间,脊背一直,她低下头继续,墨水笔在众目睽睽之下流畅地滑过雪白的纸面,最后一笔习惯性地回勾了一下,漂亮而醒目。
空气里仿佛有火山爆发的味道,许多人情不自禁地站起来,孔希音早已跺脚跑远,大门被她推得巨响,现在空洞地敞开着,冷风一阵阵吹进来。
毫不理睬其他人的反应,静言扔下笔站起身来,径自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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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会尽快结束的,对不起让大家吊着那么久。。。。。。。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,能够继续看下来的亲们好好抱一下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快步走回病房,推开门静言就愣在门口。护士正在整理仪器,病床上雪白整齐,什么都没有。
伸手抓住其中的一个,“孔先生呢?转到其它房间了吗?”
“华小姐。”这两天医院上下都知道了她的大名,小护士立刻回答,“没有啊,孔先生刚才走了,应该是转院了吧。”
“不可能!瑞得医生呢?”
手腕被用力抓住,小护士忍不住叫了一声,“医生是一起走的,我没有乱说,你问院长。”
这异变措手不及,胃里翻滚,咬牙忍得辛苦,静言回头瞪视身后的ken和rocky,“怎么回事?”
“华小姐,我们送你回去休息。”没有直接应答她,ken伸手示意。
“怎么回事!”理智绷断,她声音尖锐起来。
被她的表情镇住,他们两个互望了一眼。
嘴里酸苦,等不到回答,静言沉默下来,良久之后才出声,居然声音平静,“走吧。”
啊?对她的反应有些吃不准,他们两个反而不动了。
“不是要送我回去吗?”她往前走,很低的声音,好像是自言自语。
走廊里没什么人,脚步声错落响起,反而更衬得四周死静。孔易群跟着老麦缓缓往前走,尽头门推开,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雪,这时已经一片白色皑皑,黑色的车静静停在雪中,老麦快走几步替她打开后座车门,“二小姐,请上车。”
转头看了他一眼,雪花飘落在她绾起的乌黑发髻和肩膀上,粉白的脸在雪中没什么表情。
“二小姐。”低声催促。
“放心,我会去的,我有不去的理由吗?”她微微一笑,迈步上前,低头坐了进去。
车厢里宽大舒适,隔着放下的后座扶手,孔易仁静静坐在一侧,表情平淡地看着她。
车子发动,雪地上开得平缓,车厢里隐约可以听到冰雪在轮胎下碾轧的声音,车膜颜色深幽,窗外是漫天雪景。
老麦在前头沉默地开车,副驾驶座上有人回过头来,“先生,他们都准备好了。”
他点头,然后伸手按键,黑色的隔断徐徐升起,后座变成独立的空间。
盯着他的侧脸,孔易群下颚硬了,“易仁,我们去哪里?”
“去见老梅。”他终于开口。
她转过脸不再看他,声音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,“她已经签字了,你放心好了,以后谁都不会再动她的脑筋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淡淡一笑,“你失望了?”
下颚的线条越来越硬,发出的声音都变得怪异,“失望?有什么好失望的?易仁,这些年来我的心思你会不明白吗?用得着到现在才来问这句话。”
“你是指那个孩子?我答应阿姨的,都已经做到了。”
“那是我弟弟!也是你的!”她猛地转身,表情扭曲,“孔家不能有多余的孩子,当年弟弟不被允许出生,那么现在她的小孩也不可以!”
孔易仁的脸色变得苍白,“易群,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,我一直希望自己是错的。”
“错?你会错吗?老梅太可笑了,你正好借此机会让所有人飞到这里看一出精彩好戏。非直系亲属赠与,太精彩了,哈哈。”她仰头笑起来了,“放心吧,从此以后,无论是我还是他们,都死心了。”
“你觉得很精彩吗?”他的脸色越来越白,但是孔易群却完全没有注意到,笑声中有眼泪迸射出来,却还是无法止歇。
车子缓缓停下来,轻轻的询问声,“先生,我们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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争取这两天完工哦,第一个结局我太不满意了,决定这个完成以后锁掉,大家有意见吗?可以告诉我,我听从大部分亲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