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惠心中一阵尴尬。
对于这种问题,她是回答也不是,不回答也不是,只能轻轻地说:“就这么过吧。”
“这么过?你一个女人,孤身一人这么。。。。。。会很苦的。”丁伯豪心疼地看着她说。
其实他也不好说什么。
若是换成别人,他肯定会为她离开了花家而高兴,因为自己有机会了。
但是,面对楚惠他不会这么想,他只会心疼,一个女人以那种方式被夫家赶出来,那是多大的耻辱呀!
何况这里面的原因复杂得很,他相信楚惠是被冤枉的。
“丁长官可知道我是因什么原因被花家赶出来的?”楚惠见他似乎在沉思,干脆把话说来,于是又问。
“听刘妈简单说了点儿,说你。。。。。。我根本不信,那简直就是荒谬得很,真不知这个。。。。。。这个花士昌怎么会相信!”丁伯豪气得差点儿一拳把桌子砸塌。
“可是他就是信了,不只是他一人信,宅子里头恐怕除了刘妈和冬梅,每个人都信。”楚惠伤感地说。
“你哭了很久吧?”他看着她依旧有些红肿的眼睛问。
“是。”她也不隐瞒,哭没哭都已经在脸上写着了,没有什么好隐瞒的。
“以后。。。。。。别哭了。”他只轻轻叹息一声,说了这么句话。
“我刚因这种难以启齿的原因、以这种受冤屈的方式被赶了出来,我此时若是再嫁,那我不正应证了他们说的不是谎言?”
“我不能让一场冤屈变成事实,当时没有人见过那个男人的样子,究竟是宅子里的男人,还是外头的男人,我也不知道,我若是出来不久便嫁人了,那就坐实了他们说的。”
楚惠满脸痛苦地说着,眼圈儿又开始红了。
“也对,你想得周到。”丁伯豪不由的赞叹。
自己就想得冲动了点儿,差点儿再次让楚惠落入别人的全套。
“他们。。。。。。应该不知道我在这儿,这样也好,没想到当初一时任性把。。。。。。买了这座宅子,今日还有栖身之地了。”楚惠自我安慰道。
“你吉人自有天相,信不信你以后不会再受苦了。”丁伯豪在心里跟自己保证,等这次从南昌回来,一定要娶楚惠为妻。
他不能再让这么好的女子一个人在外承担不必要的痛苦了。
原先她在花家,他什么也不能做,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儿,自己也绝对不能无视道德地越雷池一步。
如今她已经是自由之身,今后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。
“谢谢!我相信。”楚惠莞尔一笑。
丁伯豪看呆了,上回在南昌时,就是这样的笑容把他彻底给迷倒了。
那个时候他内心就开始对楚惠有着另一种特别揪心的牵挂,只是苦与伦理道德横在面前,要不他抢都会把楚惠从别人家抢过来。
可偏偏她是花家的人,他丁伯豪就是动谁也不能动花家的女人。
“如今你不再是花家的女人了
,我。。。。。。我希望你幸福快乐!”他本来是想说我来照顾你,但刚要说出口时,他就又立即改口了。
他终究还是不好意思说出那种话,至少目前没有勇气。
“谢谢!我会的!”楚惠心情好了起来,这不仅是向丁伯豪保证,更是在向自己保证。
开饭后,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。
由于丁伯豪边吃边说战场上的一些事给她听,俩人这一顿饭倒也吃得不那么拘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