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倩茹和陈韵吉气得白眼都快飞上天了,一副“这群人在自作多情什么”的表情。
朱倩茹用手肘撞了撞程北茉,提醒她快拿出正宫夫人的派头来。
但下一秒,程北茉就移开了视线。
她和裴颂自从那次吃完饭后,就没有再讲过话了。
那时他们都互相跟对方说了“心想事成”,可总是感觉有什么没说完似的,悬在那里,如鲠在喉。
身后的几个女生,开始小声讨论裴颂。
“他不是市一中的校草么,怎么跑八中了?”
“你们都认识那个帅哥?”
“去年跟一中的决赛就有他啊,你忘啦?去年决赛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专门为他来的。”
“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。”
“别光说啊,一会儿敢不敢要个微信去?”
……
陈韵吉往程北茉手里塞了瓶矿泉水:“你拿着。”
“干嘛?”
“万一一会儿他过来,你得做点什么。”陈韵吉比她还气,“别让后面那几个人觉得大帅比是为她们过来的。”
“他才不会过来。”
“没准他会过来把衣服脱下来扔你怀里,让你帮他拿,你顺便递瓶水过去,多自然!这叫宣誓主权,电视剧里都那么演。”
“你们俩是偶像剧编剧吗?”程北茉无奈,“再说了,他哪儿还有多余的衣服。”
再脱,就没有了。
球衣底下,是紧致光滑的皮肤,和线条分明的肌理,匀称而有力。
想到她曾经被这样的臂膀拥抱过,心里竟然有点暖暖的。
-
裴颂并没有像那两个偶像剧编剧说的那样,专门跑到她们这边来。
因为比赛很快就开始了。
赛场上的裴颂,一点懒散的状态都没有了,眼神冷冰冰的,透着股狠劲儿。
程北茉托着下巴,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句话,“酷得像风,野得像狗”。
这是这个尽情挥洒汗水的少年的真实写照。
比赛开始之后十几分钟,张弛赶了过来。
一中有临时测验,他紧赶慢赶,还是迟到了。
张弛一路说着“对不起”,不知从什么地方挤了过来。
“什么情况,现在什么情况?”张弛急吼吼地问。
“交大附中领先2分,屏幕上不是写着呢么。”朱倩茹指了下屏幕上的大比分。
“字儿我当然认识,我是问,两边实力如何?”
“我们哪儿看得懂。”朱倩茹摇头,上下打量张弛几眼,“你来干嘛?该不会是提前偷看我们学校的战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