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似不到三十实则四十多的张鸿远:“”
被张鸿远叫做老师,实际年龄要大再点的金槐:“”
正儿八经二十三岁的许明渊则安静吃饭,完全没有要搭理三人的意思。
现场气氛诡异地冷了下来,等许明渊塞下口饭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才道:“你要跟我回兴海的话,打算怎么买票。”
气氛更冷了,因为薛诚没有身份证,甚至连户口都没有。
张鸿远咬牙道:“我会想办法给他弄身份证的。”
薛诚点点头,“哦”一声,像小孩一样乖乖吃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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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日人格本来近乎感受不到情绪,自然不理解这种尴尬的氛围。
金槐则是完全不在乎,自动忽略尴尬,安静喝汤,他几乎一口饭都没吃,从坐下来开始就在喝汤。
作为唯一一个正常人的张鸿远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安静,他左瞟右看终于找到个开口的话题,“金槐,你头怎么回事。”
金槐的头是纯粹的金黄色,但是现在梢尾部又开出几朵小小的金色槐花,不仔细看的话确实看不出来。
金槐沉默片刻,回道:“植物开花很正常,别大惊小怪,安静吃饭。”
许明渊跟薛诚更是半个眼神都没给。
张鸿远:“”
受不了了,你们能不能给点反应,来点交流啊!
还有,金槐,你是人不是植物,哪家人会开花啊!
在极其安静的诡异氛围中,张鸿远无比憋屈地吃完了午饭,
出了食堂,他们分成两路,金槐回办公楼继续进行收尾工作,张鸿远则和许明渊一起带薛诚去解决身份和户口问题。
他开辆车载着两人驶入市区,途中正好路过一家炸鸡店,但凡有人回头望一眼都能见到汪宇航。
然而谁都没注意彼此。
汪宇航头戴帽子和墨镜,一人塞下整个炸鸡,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从炸鸡店出来,他手中还拿了杯无糖可乐,希望以此来减轻负重感。
这时,他察觉口袋里的手机传出震动,掏出一看现不是经纪人后,这才放心接起来,“喂。”
“你最近都跑哪去了?”电话那头是个女生,声音听起来十五六岁的模样。
“我不说了吗,近距离吃瓜去了。”汪宇航笑着说。
“那家伙怎么样。”女生激动地问。
汪宇航想了下,回道:“地位低下,被按墙上都不敢反抗。”
“活该!”女生开心地说,说完又疑惑地问:“奇怪,他没现你吗?”
“大概率是认出来了,但没戳穿,毕竟我这几年变化挺大的。”汪宇航一口气喝完可乐,将瓶子顺手扔到垃圾桶里,又道:“不说这个了,你找个时间来帮我检查下脑子,好像出了点问题。”
电话那头的女生:“??”
过了很久,她才幽幽地问:“你确定你说刚刚那话的时候,脑子不是被可乐泡了?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汪宇航解释道,“就是这几天感觉怪怪的,估计是中了什么精神类异能。先是在草坪里睡了一夜不说,某天早上醒来还跟个赤身裸体的小男生躺在一张床上。那几天啊我差点吓死,满脑子想着怎么对人家负责。”
“然后呢,你为什么觉得这有问题。”女生说,“大方接受你把人家睡了的事实不好吗。”
“不不不,这不一样,我是个坚定的无性恋者。”汪宇航无比肯定地说,“我能做妇女之友,恋爱导师,甚至捉奸神探都行,反正除了男朋友,任何身份对我来说都有可能。”
“是吗。”女生的语气明显不信。
“是真的啊。”汪宇航又道,“不然我刚出道那会,被人下药跟个扒光了的女人关在一起时早给人家睡了,哪还用得着把自己锁浴室里泡一夜冷水。”
“行吧。”女生说,“那我改天去一趟吧。”
不等汪宇航说声谢,她又问:“如果检查后,你真把人家睡了怎么办。”
汪宇航停下脚步,叹了口气有些遗憾道:“还能怎么办呢,真睡了就对人家负责呗。”
他又想到今天在体育馆也没见到江元,联想到什么糟糕的可能,又改口道:“当然前提是他还活着。如果不幸死了的话,我就每年今天给他烧烧纸,也当孽缘一场。”
他说完还专门重复一遍,“孽缘啊孽缘。”
电话那头的女生似乎翻个白眼,有些无语道:“你这人真是比我还古董。”
“这两天我过去找你啊。”女生说完挂断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