萍姨娘眉眼微动,温柔应了一声:“是,萍娘定当尽力而为!”
第二日,等唐家二郎带着人再次出门后,一个小男孩也鬼鬼祟祟溜出门。
秦牧快步走到巷角,对着一辆驴车招手,等赶车汉子疑惑过来,秦牧挺着小腰板丟出五枚钱,用清脆童音道:“将车赶过来,在那边候着!”
只要有钱,小孩子的话也好使,驴车汉子依言过去。
很快,戴着面巾的萍姨娘上车,秦牧也被车夫抱上车边坐好。
驴车转过方向,往北城方向慢慢行去!
唐家这几天过得昏天暗地,梨花巷这边也是天雷滚滚。
话说七夕节的第二日,安春风临近中午才到布庄。
秋水已经从百花楼回来,正在跟店里针线娘子安排事务。
听到安春风到了,急忙撩起裙摆小跑着迎接,她心急,几步路走得惊涛骇浪,香风袭人。
一看见安春风,都不待多言,秋水开口就是眉开眼笑:“安妹妹,那笔生意果然做下来了,等交完货纯利五百两银子,你我可以过一个肥年!”
昨天晚上的百花楼热闹非凡,琴妈妈真真切切看到实惠,在喝彩竞价声中,当场跟秋水下了订单,从各色吊带裙睡裙,睡衣,还有网纱的披肩外套……
甚至还留下话来,凡是以后有新货,都可以去百花楼试用,她一力支持。
生意能成,每个人至少能分二百两银子,安春风同样心中欢喜,有这些银子够自己舒服过一年。
靠山山倒,靠水水枯,还是自己手中有粮才心里不慌。
有钱,她才能在这里安稳的住下来。
第一笔大生意是有纪念意义的,两人欢天喜地取出账本,记账签名,又把各种绸缎丝线的数目一一罗列。
时间一晃就到正午,按照惯例安春风该回家了,只是今天她没有急着走,还在布庄跟秋水蹭一顿饭。
到此时,秋水终于看出安春风情绪的不对劲了:“安妹妹,你可是遇到有何烦心事?”
安春风叹气,摇头苦笑:“秋掌柜,你可遇到过死缠着要娶媳妇的?”
秋水抿嘴乐:“男人的嘴骗人的鬼,你可别相信。
姐姐我告诉你,如果他们突然在你跟前说十遍想你,那是定是身体在想你,吃干抹净就撂下。
无缘无故干巴巴只说娶你当媳妇,那是因为家里缺了洗衣作饭的老妈子,娶你回家就有人伺候他。
一个人若能吃香喝辣,何必再去伺候男人。”
秋水出身欢场,早看淡这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。
宋师跟她好了数年,虽然说过几次想要带她进门,也只是一个妾室名份。
秋水知道宋琪对自己倒是有几分真心,可他家里早就有妻儿老小,自己又是青楼从良,嫁人只能为妾为人外室。
秋水不甘心,若是愿意当妾,她早在当红时就被人赎身,也不至于现在独身当着女掌柜。
安春风前世被父母买卖,又看惯夜场里的逢场作戏。
现在还对原身被遗弃的痛苦感同身受,婚姻家庭对她毫无吸引力,自然对秋水这种不健康,不合乎常理,不尊从时代正能量的人生观点头表示认可:“我对男人说什么不感兴趣!爱慕之情无可厚非,只讨厌那些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。”
秋水诧异,安春风跟她接触一个来月,平时只说生意,可没有像今天这样说过私事,她不禁好奇道:“有人对你提亲不成,要使坏了?”
安春风面不改色:“我尚在孝期,是不会考虑再嫁的!只是感觉这婚嫁真是祸害,平时缠得心烦,还无端生出事来!”
她觉得自己用孝期做挡箭牌,真是好使,连借口都不需考虑。
“你尚在孝期也有人逼婚,这就是有人在使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