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很容易的事。
重阳节十里巷大案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月。
琅琊台主事肖定堂和一众手下是在抓捕三日后就问斩。
二房男丁和女眷也已经流放出京,现在明面上风头已经过去。
安春风和荣雪要离城,只要报备也是在允许范围之内。
另外,安春风也有私事要安排。
先要看病。
上次回春堂那位沈小郎中改过药方后,她感觉效果不错,现在睡眠质量明显好转。
只要不受大的刺激,就能在子时之前躺下入睡,恶梦也少做。
现在牧哥儿回来了,她想再服药调理一下,不能再熬夜,免得带坏孩子。
只是上次跟回春堂闹得有些不愉快,脸皮再厚,直接登门也不好。
况且她也不需要沈神医出手,自己只需要那位圆脸的沈小郎中给诊脉就行。
她决定半道截人。
这事就让小豆子去办,先盯着沈修瑾什么时候下诊,自己第二日再去。
小豆子在家撵过几天狗,也闷得慌,得了任务欢欢喜喜就去了。
当天就带回信息,说那个沈小郎中住在官帽胡同,每天下午出药堂就会回去。
于是,沈修瑾就被劫了!
说是劫其实也太夸张,只是回家半道被一个小郎君带着小厮拦了路,说有患者要看病。
沈修瑾说自己还是学徒不能开方,要看病需得去回春堂。
小豆子跟秦牧不依,非要他上茶楼。
沈修瑾见这两个孩子衣着干净整洁,尤其是秦牧还戴着一个银项圈,知道是富贵家的孩子,只以为是孩子胡闹。
身在大街,他也不是很担心出意外,拉扯间三人就来到一间茶楼门口。
再被黑豆一“请”,他就看到患者。
时隔两个多月,沈修瑾还是一眼就认出安春风,不由气道:“这位大娘子若是看病,大可去医馆,何必让小医受这惊吓。”
安春风给他赔礼:“沈小郎中也知道,当日闹过一次,若是再登门,你那堂兄定要出言驱赶,何必再弄得不愉快。”
沈修瑾也知道自己那族兄的性子,若是安大娘子求医,病是要看,可少不了要被讥讽几句。
现在既然要自己看诊,那就看吧,看完赶紧走,家里老娘还等着自己回去买米下锅。
没有脉枕,安春风将手放在布包上,沈修瑾探脉细审,又看过舌苔,好像有些不确定反复诊脉才道:“安大娘子还有哪里不舒服?现在看你身体比之以前已经大有好转。”
沈修瑾记得安春风因为脾气暴躁在医馆门口的那一场闹,自然也记得说她“夜不能寐”的那些话。
“沈小郎中脉诊的不错,现在睡眠大有好转,尤其是你改过药之后,每天都能好好睡上两个半时辰,只是太过紧张会头疼难忍。”
两个半时辰就是五个小时,说起来对普通人太短,可安春风已经感觉很不错了,基本上能满足身体需要。
只是在秦牧眼中,那就是没睡觉。
听到自家娘一天只睡两个时辰,而且还会头疼,在旁边陪着的秦牧大急:“娘,你怎么不早些看病。”
“唉,别急,娘这不就在请郎中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