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自然是喜欢看见秦牧学习的,就给唐玉书发了话,要他过来时,抽空检查牧哥儿学业。
唐玉书不能推脱。
他虽然对秦牧不喜,再是改名,那也是自己的孩子。
而且现在安氏不在,他的那些心结再纠结难平也无用。
孩子要学习是好事,总比以前那般调皮捣蛋强,他就趁着每几天回来问安时,随便指点一下。
孙嬷嬷听到秦牧要去接唐玉书,脸色顿时又变了,挤出一个笑容道:“原来今天唐姑爷要回来!”
秦牧鼻子里哼哼:“你们不早就知道,才选着今天来的嘛!装什么装!”说完,拍拍屁股走了。
小豆子跟在后面也走了,留下黑豆在厢房收拾残局。
孙嬷嬷的脸瞬间黑沉如水,忍了几下才缓过来:不能生气,不能生气,只要等到如意进门,这个小崽子迟早要落入老婆子的手心。
就在这时,正院那边有婢女慌慌张张跑来跨院。
“二太太,老爷请你赶快过去!”
“什么事?”秦氏被孙如意伺候得正舒服,不想动,也没听清谁叫自己。
婢女咬着唇,看一眼低眉垂眼的孙小娘子,吞吞吐吐道:“是老爷请二太太过去,有事相商!”
秦氏这次听明白了,知道是唐品山叫自己过去。
自己住在唐家已经几个月,唐品山这个大伯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话。
有事也是刘氏和萍姨娘代劳,今天突然要自己去正院商量事情,定是为三郎婚事。
想到如意对自己的小意讨好,秦氏越发心情愉悦。
“哦!这样啊!如意,你就在这院里歇歇,刚才给我捶腿也累了。
待我去正院看大老爷说什么,要是大老爷也同意婚事提前,就早早给你们办了,免得玉书日夜温书,身边无人照顾!”
孙如意羞羞答答低头应是。
等伺候秦氏穿戴好走出跨院,孙如意的脸顿时垮下来,捏着酸痛的手指恨声道:“不过是一个乡下婆子,给她三分颜色就真把自己当老封君。
捏半个时辰不歇,你当这手不是肉长的。我以前在老夫人跟前伺候,都没有这样累过。”
孙嬷嬷靠近过来,低声道:“小娘子消消气,只要秦氏答应你的婚事,这点苦算什么。”
孙如意点点头:“奴婢自然知道,就怕唐品山得到什么风声,不会轻易答应。”
“嗨!提醒你多少次了,记得别再说奴婢!”孙嬷嬷瞪她一眼。
孙如意一惊,才发觉自己还在唐家,差点说漏嘴,赶紧道:“嬷嬷提醒得是,我记下了!”
且说秦牧带小豆子,大摇大摆走到前院。
先是对着几个孙家下人毫无礼貌的上下打量,又像是乡下土包子一样围着小轿打转。
京城里的贵女出门不是坐车就是坐轿,孙如意一个婢女冒牌货,也装模作样坐轿出门。
见秦牧看着轿子哼哼冷笑,小豆子眼睛转了转,低声对秦牧道:“牧哥儿,我们等会去后墙边抓一只癞蛤蟆塞到轿子里,等那女人坐上轿走在大街上,吓得她从轿子里摔下来。”
听到这收拾人的主意,秦牧细长眼睛眯起,想象孙如意在大街跌轿的情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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