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鸣最后涂了几下,“好了。”收拾东西要走。
谷雨未不回头地说:“我想知道正谷现在怎么样了。”
他停住脚步,“你关心?”
她低头不语。原来是麻木着不关心,现在,当麻醉剂去了后,她不得不再次面对。
“告诉我吧。”她低低地说。
“对不起,我没有此项义务。”他拉开门要走。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到这里来?难道不是因为你对我还有企图吗?”
他退了回来,低头看着她的脸,“你想说,我很贱,是吧?”
她掐着手指不说话。
他冷笑一声,“我是对你有企图,又如何?”
“鹿鸣,我不是你的对手。”她声音低得自己才能听得见。
鹿鸣似乎是愣了下,然后冷冷地说:“知道就好。”
“你太强人所难。”
“比如。”
“比如那天的电话,你有点欺人太甚。”
他继续冷漠,“怎么说?”
她嗫嚅了一阵儿,终于说:“一个电话而已。我不认为我不接有那么重要。”
“重要不重要,是我说了算的。另外,我想反问你,既然不重要,你为什么不接?一个电话而已。”
谷雨未一咬牙,“我说过我睡着了。”
鹿鸣逼了过来,“谷雨未,我不喜欢你和我赌气,我更讨厌你和我说谎!”言语逼人,迫得谷雨未再也开不了口。
她以为他要走,没想到,他并没有。“谷雨未,你是不是把我当你男朋友了?”
谷雨未像被蛇咬了一样,“胡说!”
他双手抄在裤兜里,背对着她,“我也知道是胡说。可你对我的要求,不是像对你男朋友的要求吗?什么是交易?交易就是要在与对方约好的条件下履行自己的义务,无论自己愿不愿意。你我合作一年,你取得正谷,我取得一个情人,之后……各奔东西,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大的抵触。以及,这个抵触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。”
谷雨未的声音微弱而顽强,“我不是妓女。”
“你有决定自己做不做的权力,至于是什么,不关我的事。”说完这句话,鹿鸣出了房门。
接下来的几天,两个人都没有再怎么说话。
学校频频来电话催她到底什么时候去上课,她说自己被烫伤,暂时去不了。尔后,这些话立刻被传到网络上。在看到那条消息时,她简直都怀疑学校是不是已经被媒体所收买,故意来探听她的消息。
林潇娜中间也来了一次电话,问她现在如何。她很镇静地说,没什么,只是不小心烫伤了,过些日子就会上课。林潇娜便很知趣地说,你多保重,然后挂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