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秦异算什么东西呢。
只是想想他这人想要对宁颂做什么,他就觉得恶心透了。
宁颂是知道他的爆发力的。刚才那一脚踹下去,秦异连声音都叫不出来,他都怀疑他被他踹断了腰。
濮喻心里并没有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淡定,因为他抓着他的手,握得很紧。
他的手被捏的几乎变了形,他动了动,濮喻才松开了他。
宁颂抬起手来看,手都被捏红了。
“你劲儿太大了。”
濮喻手指伸展开。
宁颂笑了笑,回头看花荫底下的秦异那帮人,他们正在把秦异从地上扶起来,风吹的白荆木摇摇晃晃,有一种影影绰绰的不安,他问:“你这样踹他,没事么?”
濮喻说:“没事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宁颂说。
濮喻都是为了他才踹的秦异。
“你没事就好。”濮喻说,“以后别一个人走了。”
宁颂点点头,说:“好。”
因为他觉得濮喻比他还要紧张。
这份紧张是因为在乎他,他是懂的。
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后续,濮喻再厉害,在上东也不是一手遮天的人物。秦异又有点神经质,谁知道他发了疯会不会报复濮喻。
他更觉得陈墨说的有道理。
他得靠自己慢慢强大起来,他不能光靠别人,会给别人带来麻烦。
四月份期中考,他要争取进一级,起码拿红牌或者金牌。
他得多锻炼,多吃,争取再长健壮一点,他还得学点打架的技术,关键时刻可以防身。下次他不用别人踹,他可以自己踹。
李猷好像就有在兼职做散打教练。他可以跟他学。
总之就是要变强!
回到教室以后,濮喻索性坐到了乔侨的位置上。
班里还有其他同学,宁颂看到有从前门进来的同学坐下来以后偷偷碰同桌的胳膊,他同桌就扭头看过来,又飞快扭回头去。
濮喻是很安静的人,他在教室很少说话,都是他和乔侨找他讲话他才说几句。他有时候怀疑濮喻也还在发育期,因为他总感觉濮喻好像又长高了一点,他们俩坐一起的时候,濮喻的身体会给他一点压迫感。他们俩的手都放在桌子上,对比起来特别明显。
他的手可能只有濮喻的一半多一点,手指非常细。
这种压迫感又给了他某种安全感。他觉得今晚上这一脚,又拉近了他和濮喻的距离。
他好像对强悍的男性是有天然的憧慕的,他的心理依旧残缺,渴望压倒性的力量来补全填满。
不一会乔侨回来了,他没进教室,只把窗户打开,探身说:“一身汗,不进去了,你把我作业给我,我回宿舍。”
说完问濮喻:“你干嘛坐我位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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