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白月知道,自己这趟来,肯定是什么都捞不着的,还会遭埋怨。
陆白月看了一眼潘嘉年,说道,“老公,我们说正事吧。”
潘嘉年也察觉出老太太的精明,倒目的不在此,他便说道,“我和白月这个星期要举办婚宴了,特地来和奶奶、爸妈说一声,婚礼筹备有专人去做,你们不用操心,只去参加婚礼就好。”
诗文哼了一声,“我是没脸去的,按理说,你结婚,妈应该是高兴的。但你说在婚礼上,我是该笑,还是该严肃一点儿。笑的话会让人说阴谋得逞,严肃点儿的话,说我们潘家不和,我对陆大小姐有意见。”
潘宏达也点了点头,“嘉年,这件事很难办,你们年轻人做事,总是不顾后果的。大风大浪还在后面呢。”
潘老太太又叹了一口气,“瞧你们说的,咱们都是些老古董了,害怕丢这张脸?以后的路都是孩子们走,我们操那个心干什么。嘉年、大小姐,奶奶去,奶奶虽然身体不好,但拿轮椅推着,还是能到酒店去。我要吃我大孙子的结婚蛋糕,还要给我孙媳妇包一个红包呢。”
潘嘉年走过去揉了揉潘老太太的肩膀,“我知道奶奶是最疼我的。”
陆白月却忽然转移了话题,她问潘宏达,“公公最近还在忙娱乐场的项目吗?”
潘宏达点点头,“对,事情太多,挤在一起,每天头昏眼花的。”
“但最近高尔夫的项目不太好搞定呢,我看到娱乐场的规划,高尔夫项目占了大头。”
果然,和陆白月还是聊生意比较合适。刚才的紧张感觉一下子就得到了缓解,潘宏达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发说道,“好事多磨嘛,大小姐也是做事的人,自然知道我们现在做事都不容易的。”
“我婚宴上邀请了相关部门的高层来参加,到时候给您牵下线。我们一直有合作,我说上几句话,他们不会不给我面子的。”
潘宏达听闻,一脸的欣喜,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诗文清了清嗓子,潘宏达自知就这一下,陆白月就把自己收买了。
“嘉年,你们放心好了,婚宴肯定是要参加的,毕竟是你的大事,我们做家人的不支持你,又有谁会支持你呢?”潘老太太宽慰着潘嘉年。
潘嘉年像个孩子一样在潘老太太的脸颊上亲了亲,然后说道,“谢谢奶奶。”
潘嘉年和陆白月并没有久留,前后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。
潘嘉业上完课蹬蹬蹬的跑下楼来,瞧见他们都走了,一脸的失望,“怎么就这样走了?!也不等我。”
潘嘉业的手机提示音响了,他拿出来一看,高兴的直蹦跶,“大哥说,让我当伴郎!哈哈,我还没当过伴郎呢。”
“一个未成年的孩子,当什么伴郎!”
诗文看着潘嘉业招摇的模样,狠狠的训斥了一句,潘嘉业做了一个鬼脸就上楼去了。
潘老太太边喝中药边问道身边的两个人,“这件事你们怎么想?”
诗文叹了口气,“陆白月不是对手,我刚才胡说八道了一通,现在有点儿隐隐的紧张呢?生怕以后这个陆大小姐不给我留情面。”
潘老太太看了看窗外,隔着院子的铁栅栏,大批的媒体已经散去了,看来他们已经转移场地。
“原本让潘嘉年娶陆家二小姐,就是考虑良久的事情。这会儿他却瞒过所有人,和陆白月注册登记了。说明这小子早就提防我们了,况且以后身边有了陆白月,自然潘嘉年是如虎添翼的,你们……就不害怕吗?”
潘宏达和诗文默不作声,客厅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。潘家是有秘密的,原本以为随着潘老爷子的去世,所有的秘密都随老人燃烧殆尽,可惜,总是没那么如意的。
潘宏达许久才说道,“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,妈,你说我们该怎么办。”
潘老太太把喝中药的碗掷在了桌上,她说道,“婚宴当然要去,这是我们潘家很重要的事。可我们总要让那小两口知道,未来的路可不好走,这些老人的筋骨还硬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