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云翔最后出家那里,心如止水,大彻大悟。我相信那个时候他是真的看开了、放下了。
这样的一个展云翔,在某些地方和萧清羽有着一丝的相似。但不同的是,萧清羽是骨子里的心善。而展云翔是后天顿悟后的心善。
萧清羽是那个封建社会的一道另类风景线。他不叛逆,却有着自我思想;他不多情,却又风流倜傥;他生长在商人之家,却淡泊名利,一生只爱琴棋书画,如仙人一般清雅脱俗。
萧清羽是根深蒂固的一种真、善、美,而展云翔却是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”的一种祥和。
我想,展云翔尽管最后遁世出家,尽管他也做到了舍弃小我献身神佛,但真当自身或最亲最爱之人受到威胁压迫时,他身体里流淌着的不羁血液还是会再度沸腾起来的。
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,最终浓缩为一句话就是:其实我想写的萧清羽,就是这样一个性格的男人。他是“萧清羽”和“展云翔”的结合体,至善、至真、至静、至傲、至慧。
另外补充一句,我是真的真的不待见桑采青这个女人,所以我会合情合理的来打压她。如果有亲是喜欢此女的,奉劝此文最好别看。nc不死,打压不止!以上。
事实证明,等展云翔睡醒后,“娘”果然还在床头陪着他,而他也没能再回到他自己的身体里。
展云翔在稳定心神接受这个事实后,花了两天的时间来熟悉这个新的府邸、新的环境和人。
过去,展云翔也是支手管理着展府一大家子所有的产业,如今要熟悉同为商贾的萧府自然不是什么难事。
展云翔了解到,现在他的名字叫“萧清羽”,是青城县萧家的三少爷。他的爹萧汝章在清末时局动荡之时弃官从商,如今已是青城商会的会长。娘瑞珠慈善贤惠,视萧清羽如珠如宝。而他上面还有一个名叫萧鸿羽的哥哥。
展云翔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给他的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,让他能够重新做人。而这身体里原本的那个人是不是跟他相互交换了,也不得而知。但在那个“萧清羽”没有回来之前,展云翔决定好好的善待这具身体,等待物归原主。
如今的展云翔不是个贪心的人,不会再向从前一样总想着霸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虽然很多时候,他觉得他那时的手段过于激烈,但出发点都是为了展家着想。
“清羽啊!”瑞珠站在门口笑盈盈地看着屋里的男子,“怎么不多休息休息?”
迈步跨了进来,跟在她身后的是一端着托盘的丫头。
“来,”瑞珠握着展云翔的手拉他坐下,将盘中的药吹凉后递给他,“快喝了吧!”
看着瑞珠慈祥的笑颜,展云翔不可抑制地再度想到了自己的娘。她也曾在他生病的时候关怀备至,亲手煲汤喂药。不知道她现在可好?
想到这里,眼前人的脸似乎跟记忆中的那个再度融合,展云翔心思一动,不由得开口,“我自己来。”
瑞珠笑着将碗递给他,看着他喝下,才算放心。
展云翔猜想,自己是不是从此就要成为这个“萧清羽”了?据说,他是青城有名的才子,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更是不知折服了多少有学之士。
展云翔不懂音律,下棋也不过是个半吊子,至于画,那更是不着边际,完全不在能力范围之类。只有诗书之类的,还算是稍有拿手。那也是托了少时去学堂的福,好在成年后虽接管了生意,却也未能全部丢开。
再者让他有个可说的长处,便是从前他管账时也时常写几个字,虽比不上名家手笔,却也是行云流水颇具一格。
别人瞧不出,瑞珠这个做娘的倒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儿子的改变。
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淡然宁静,但却不似从前那般爱独处了。那后院子里特意为他设来作画的园子,如今也不大去了。纵然是去,也不过是躺着休息一回,看看书找人说说话之类的。
瑞珠瞧着儿子自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后,这柔软的性子倒比从前硬朗了一些。身上即便仍有褪不去的书卷气息,却又多了一股说不出的阳光爽朗。
瑞珠也不知这一现象是如何变换而来的,但总归儿子比过去健康阳光了,她这个做娘的,心里也就踏实了。
更高兴的则莫过于萧汝章了。从前儿子是最不爱从商的,对家里生意上的事情也不闻不问,如今对这事却似乎并没有那么反对。若非考虑到儿子身子骨一向不好,需要多加休养,萧汝章真想趁热打铁早点劝他去店里帮忙。
展云翔心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爹娘。如今在萧家,萧汝章和瑞珠待他宛如珠宝,使得展云翔一腔孝心热忱都寄托在了他们身上。
很快,展云翔便适应了“萧清羽”的生活。当然,这一切都脱不开他的贴身小厮阿列的一一指点。
展云翔只略用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借口,便使得阿列将“萧清羽”过去爱做的事,爱看的书,爱去的地方,爱吃的东西,爱穿的衣服等详细而全面的说了出来。
展云翔是个适应力极度强的人。在除了琴棋诗画这四项上仍有缺陷外,其它的,他很快便找到了代入感。
但展云翔并没有因此而将他自己的灵魂打造成另一个人。他骨子里依旧还是展云翔,桐城展家的二少爷。只是,从今天开始,他需要以“萧清羽”的名字和身体,重新活着。
休息了几天后,展云翔——也就是新生的萧清羽身体大好,决定出去到处走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