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临寒脚步一顿,眼神立刻冷了下来。
那人是贺云瞻。
他低低地冷哼一声,像是没看见他,继续大步朝贺府门口走。
身后却传来喊声:“你等等!”
季临寒权当没听见,脚步一刻都没停滞。
身后的贺云瞻顿时涌出一股被人无视的羞辱感,也不知哪来的勇气,直接冲过来挡在了季临寒身前。
“你等等,没听见我喊你了吗?”
季临寒还没开口,池修先一步站到他身前,手中的剑拔出大半。
“在督主面前大呼小叫,一口一个“你我”,不想要命了吗?”
剑上锋锐的光芒吓得贺云瞻一哆嗦,低声叫了一声:“督主。”
但他心里有气,不想一而再再而三被羞辱。
他梗着脖子十分硬气道:“不知督主前来贺府所为何事?”
池修冷哼一声:“督主想去哪里无需向你禀告,赶紧滚开别挡道!”
贺云瞻被他手中的剑逼得往后倒退一步,但还是咬着牙没让开。
他看向季临寒,这人一直没开口说话,只是端着一双凉凉的丹凤眼斜睨着他,只一个姿势就摆明了两人之间身份的不对等。
而池修只是季临寒的下属,就敢对他如此无礼,更让贺云瞻倍感屈辱。
他沉声道:“这里是我家,督主不下拜帖一声不响潜入贺府内院,难道我还不能过问吗?”
池修手中的剑又出鞘几分:“我看你是真不想要命了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却被季临寒扬声打断。
“本督前来贺府乃是有事找贺夫人相商,贺大人有什么意见?”
“你……”贺云瞻没想到他说得如此直白。
这更让人觉得恼火。
“沈知煦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即便督主是个阉人,但也是男人,不该如此明目张胆潜入后院与之私会。”
季临寒眼皮微微一抬,没料到面前这个废物今日会如此硬气。
他嗓音中带着令人寒的凉意:“沈知煦是本督的人,本督只是暂时放在你这里,还容不得你对本督指指点点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贺云瞻有一瞬间惊讶,但更多的是气愤。
他再也顾不上季临寒的身份,大声吼了出来:“沈知煦是我的人,是我的妻子!”
季临寒狭长的眼尾一眯,骤然涌出危险之气。
“你敢与本督抢人?”
“沈知煦明明就是我的夫人,是你与我抢人!”
贺云瞻的话让季临寒更为不悦,他越过池修往前逼近一步:“当初你亲自把她送给本督,现在后悔了?”
贺云瞻不假思索:“是,我后悔了!我与你的交易从现在开始就作废!”
“真是好笑。”
季临寒轻嗤一声,但出口的嗓音却让人害怕。
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!看来贺大人脑子不怎么清醒,池修,你帮本督好好教教他规矩。”
“是!”
池修二话没说,直接朝贺云瞻脸上挥了两拳,一下把他打得嘴角出血,脚步踉跄着往后倒退半丈远。
他捂着脸不服气地喊:“这里是贺府,你们在我家对我动手,还有没有王法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