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之崇本是奉太后之命,前来兴师问罪的。
但没想到,竟然意外看到这么多精彩之事。
他作为郑太后最嫡系的心腹宦官,自然深知太后的心思。
一个老人,自然希望自己的亲外孙聪明睿智,文采出众。
可是后来居然收到消息,外孙那些绝妙诗词,都是抄来骗她的。
郑太后心里除了气愤之外,更多的是恨其不争。
所以派他来给予惩罚。
如今,楼之崇又亲眼看到,原来之前那些消息,都是坏人恶意中伤。
郑太后的外孙,依然是那个出口成章的才子。
而且足智多谋,七窍玲珑,聪明到超乎想象。
可想而知,老太后知道真相后,会高兴成什么样子。
“世子文采出众,剔透玲珑,老奴已经看在眼里,不知世子武功如何?”
楼之崇想全方位调查林舒的情况,然后回去向太后禀报。
林镇北道:“我儿习练白兄所授刀法,已有小成。”
“岂止小成,”白孟起插言道,“世子练习武功,天赋异禀,非常人所能及。
老夫授其刀谱仅有几月,但老夫观之,他已有十几年之功。
至少与老夫四十岁时不遑多让。”
“世子修习武道,也有如此天赋?”
楼之崇吃了一惊。
他也听说过,白孟起年少时沉迷于练武,曾游历江湖,与人比拼切磋。
到四十岁时,刀法已经出神入化,成为一流高手。
但那时白父去世,白孟起回到军中担任要职,再也没有机会跟武人切磋了。
江湖上只留下,白大侠外家功夫登峰造极的传说。
白孟起笃定道:“老夫之言,千真万确。
说起来诸位有可能不信。
世子练武,好像已经打下十几年基础一般。
任何刀法到了他手里,全都融会贯通,精进速度,令人匪夷所思。”
“还有这等事?”
楼之崇感到满头雾水,又道:“白将军刀法都是外家功夫,为何不让之敬教他内家功法试试?”
林镇北道:“我儿习武之能,还有待发掘,也不着急。”
“那倒也是,”楼之崇点点头道:“世子将来是要做燕军统率,又不是混迹江湖,跟武人好勇斗狠,习练外家功即可。
老奴告退!”
……
北林卫迅速出动,冲入驿馆抓捕秦慕白。
南楚使团虽然叫嚣,但却无可奈何。
秦慕白被抓入诏狱,依然狂妄地大声喊叫:“秦某奉楚王之命,前来燕京拜寿,尔等如此对待,难道就不怕我家王爷告上朝廷?”
王轻侯冷笑道:“你若真心前来拜寿,我北燕自当举双手欢迎。
但尔等借拜寿之名,前来行诬陷栽赃之事,我北燕岂能坐以待毙?”
秦慕白被捆在柱子上,厉声道:“秦某所言都是事实,何来诬陷栽赃?
你们现在才是诬陷。”
“本官懒得跟你打口舌官司。”
王轻侯板着脸,回身对林舒道:“他交给你了。
大刑伺候,不用手下留情。
若是依然不招,就将他打死在这诏狱里即可。
敛尸房那边,本官已经画押。
他死了之后,直接扔乱葬岗了事。”
说完便大踏步走了出去。
林舒手拿皮鞭,呵呵笑道:“秦诗仙,你不好好在南楚待着,非要跑我北燕来搅动风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