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妗不语,手误入了他的衣领。
吻细细密密的落下,由浅而深,从上到下,不曾停歇。
他脑子一片空白,直到身上多了一丝清凉,才明白云妗要做什么。
“妖精。”
他咒骂了一声,一把将人轻松抱起,顺手拉了窗幔。
里头妖精打架,外头万籁俱寂。
直到很久,热情才随着温度的下降,消失殆尽。
事后,云妗靠在他的臂弯,道:“答应我的事情,别忘了。”
“半年。”
云妗打了个哈欠,贴过去吻了吻他的侧脸,算是认可了他的提议。
意见一致,两人各怀鬼胎,暂且和好如初。
江淮钰收了好处,就库库办事。
贺屿刚走一天,傍晚时分,楚芸儿就被京兆府的人逮进了大牢。
贺母一脸懵,还以为楚芸儿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,祸及贺家。她忙给衙役塞了银子,问。“官差,出了什么事了,为何要抓我外甥女?”
衙役收了钱,也很好说话。
“贺老夫人还不知道呢,您府上的管家去户部疏通关系,想要将官奴楚氏贱籍变更为良籍。
户部侍郎闻言大怒,将其扭送到京兆府,一番严刑拷打之下,把什么都招了。
这不,大人派小的来贺府拿人,回去问罪。
来人,将人带走。”
楚芸儿被衙役架着拖走,痛哭流涕。
“姨母,姨母救我~”
贺母看到楚芸儿头发凌乱,心有不忍。
她刚要开口,衙役道:“您别白忙活了,上头点明了要楚氏。你可千万别让我等为难,不然的话~”
衙役冷笑。“贺家私自藏匿官奴,若是闹到京兆府,将军怕是官职不保。贺老夫人可别因为一时妇人之仁,祸及全家啊。”
在外甥女跟贺家之间,贺老夫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贺家。
不管楚芸儿如何求饶,贺老夫人只当没看见,吩咐下人将贺府紧闭,切莫走漏风声。
可没等一天时间,贺屿私藏官奴的事情还是在云妗的刻意引导下,传到了大街小巷。
贺氏的名声一落千丈,原本贺家收请柬收到手软,如今府上人烟稀少,人人避之不及。
还没等两天,贺柔就被扫地出门。
一封休书让她回了贺府。
贺柔抱着贺母痛哭流涕,云妗在一旁看两人哭的差不多了,说道:“二妹妹,你嫁妆拿回来了吗?”
贺母如梦初醒,推开了贺柔。“对啊,你嫁妆呢?”
贺柔支支吾吾。“白家说我名声太差,连累白家姑娘嫁不出去。嫁妆就当是补偿,补贴给白家姑娘了。”
贺母忍不了了。“白家簪缨世家,竟然能做出吞并媳妇嫁妆的恶心事。曼娘,快去套车,我要去白家理论!”
“母亲。”贺柔连忙拦住贺母,头埋得更低。“其实还有件事我没说,我刚给大郎的妾室灌了红花,大郎连带着整个白家都不会原谅我了。”
贺母脚下一阵踉跄,由云妗扶着,这才没有摔倒。
她白了嘴唇,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。“你,你灌了多少?”
“我,我一时气愤,将白大郎所有的妾室都灌了红花。”
贺柔怒不可遏。“母亲不知道,那些妾室准时可恨。趁着我在娘家做客,就一个劲的勾引大郎。我这不是防范于未然,提前下手么。”
“你,糊涂啊!”
贺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。
贺屿熟读四书五经,结果离经叛道救回一官奴。宠妾灭妻,有眼无珠。
贺柔呢,竟然做出亲自下毒的蠢事。
白白得了个妒妇的恶名,彻底嫁不出去了!
前途无望,振兴家族,怕是要成为空口白话!
贺母两眼一翻,直接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