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霍容恺根本对她无意,甚至新婚之夜都未共处,但他们还是给她下药。
为何如此?
是为了
确保不会有意外吗?
谭羡鱼感觉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。
说真的,即便现在能怀,她也不愿意再怀上霍容恺的孩子。
想不想是一回事,可能不能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这世上,无人有权利剥夺她成为母亲的自由。
这事没那么简单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屋内猛地响起一阵低沉的笑声,冰冷刺骨,仿佛来自幽深的地狱深处。
“抱琴,你去查一下沈嬷嬷的情况。”
“还有,麻烦你亲自带几个保镖走一趟胭脂巷……”
自此之后,谭羡鱼似乎把这事抛到了脑后,每天按部就班,平静得仿佛对此一无所知。
老太太的寿宴刚过不久,转眼就到了中秋。
鉴于上次的意外,这一次的宴会,说什么老太太不敢再让司南枝独自操办,而是亲自吩咐谭羡鱼在旁边监督。
这下,司南枝看谭羡鱼的眼神更加不对劲了。
如果说之前只是些无关痛痒的小手段,那么现在,简直是将对方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了。
谭羡鱼倒也不惧她,两人眼神交锋,仿佛有火星四溅。
尽管这次中秋宴也出了一些小插曲,但好在没有演变成太难堪的局面,老太太权当没看见,事情就那么简单地过去了。
又过了几天,将军府的那边传来消息。
“大夫人说后山庄园已经整理妥当,问您何时有空,想陪您一同前往。”
抱琴说道。
谭羡鱼想了想,说:“那就定在明天吧。”
眼看时间不早,再拖下去,怕是今年冬天都无法开业,那损失的估计就是一大笔银子。
抱琴点头答应,转身离去准备。
第二天清晨,主仆二人便动身前往将军府,到了将军府后又换乘了一辆轻巧平稳的马车,向后山庄园进。
刚驶离主街,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。
谭羡鱼掀起窗帘向外望去,只见一队士兵正押解着人进城。
这场景似曾相识。
“这也是那位锦衣使的‘功劳’,”谭大夫人四下看了眼就收回视线,“前不久有个知府刚被押解过来,最近几天陆续送过来的,都是那知府手里的人,恐怕接下来几天还有热闹瞧呢。”
“这事儿一了,那位锦衣指挥使也应该快回来了。”
锦衣使的权力这般大,从不给人留情面,锦衣指挥使回京,恐怕京城有些人要夜不能寐了。
谭羡鱼“嗯”了一声。
这场热闹很快散去,谭羡鱼放下窗帘,与谭大夫人是不时得闲聊一句。
马车行了半天,终于再次停了下来。
谭羡鱼从车厢里出来,连踏脚板都懒得用,直接跳下车,感觉浑身哪儿都不自在。
谭逸已翻身下马,笑着看向她:“要不等回去时咱们换换,你来骑马?”
毕竟出自将军府,谭羡鱼是擅长骑马的。
谭羡鱼摇头:“大哥,怎么你连这点时间都不放过逗我?”
谭逸失笑:“走吧,先进去看看。”
谭羡鱼亲昵地挽着谭大夫人,跟在谭逸后面进了庄园。
一进这里,谭羡鱼才明白为何直到今天才让她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