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像是往老窝跑的。"他喃喃自语,"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。"
山上的泥土还湿漉漉的,脚印清晰得很。
李明杰注意到獐子走得不太规整,左脚的印子比右脚深。
"准是伤着左腿了。"他跟着痕迹往山上走。
这片山他熟,平时打猎经常来。
不过今天地上全是积水,走起路来得格外小心。
王二狗很快追了上来,手里拿着几根藤条。
"明杰,你等等我!"
"小声点!"李明杰压低声音,"别把獐子吓跑了。"
两人沿着獐子的踪迹往上爬。
血迹断断续续的,但因为左腿受伤,獐子的脚印特别好认。
"这畜生跑得还挺远。"王二狗有些气喘,"咱们追得上不?"
李明杰指着前面:"你看这脚印,拖着走的,准是累了。"
"你咋看出来的?"
"你瞧,这印子拖泥带水的,走不动了呗。"
又往前走了一段,獐子的踪迹突然消失了。
"咋回事?"王二狗四下张望,"人不人鬼不鬼的。"
李明杰蹲下仔细观察,发现旁边的草丛有些奇怪。
几片陌生的叶子从草里钻出来,油亮油亮的。
"这啥玩意?"他伸手拨开草。
这一拨不要紧,底下露出一大片同样的植物。
"好像是山药!"王二狗也蹲下来看,"去年我爹在山上见过。"
李明杰仔细瞧着那叶子,心说还真像丁香给他看的科普画报上的野山药。
"挖一个看看?"王二狗跃跃欲试。
李明杰点点头,找来根木棍开始挖。
这山药长得挺深,挖了半天才露出一点白生生的根茎。
"往这边挖。"李明杰往前探着身子,"看这样子不小。"
话没说完,脚下的土突然塌了。
"哎呀!"他一个趔趄栽了下去。
等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掉进了个深坑。
坑足有两三丈深,四周都是光滑的土壁。
"明杰!"王二狗的声音从上面传来,"你没事吧?"
"摔着腿了!"李明杰活动了下,左脚踝一阵钻心的疼。
"你可别乱动!"王二狗急得直转圈,"我这就去找藤条!"
李明杰坐在坑底,看着头顶的一小块天。
"这下可好,让獐子跑了不说,自己倒栽进坑里了。"
没一会,王二狗手忙脚乱地找来几根藤条,接成长绳扔下来。
"你拽着点,我拉你上来!"
李明杰抓住藤条往上爬,每走一步左脚就一阵剧痛。
好不容易爬上来,已经累得满头大汗。
"这咋整?"王二狗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,"要不我背你下山?"
"先把山药挖出来。"李明杰咬着牙说。
王二狗赶紧去挖,这回可长了记性,离那个坑老远。
等挖出来一看,两人都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