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玉秀被掐的眼中泛泪。两手象征的扑腾了几下,试图掰开那铁钳似的双臂未果,就任由其所为了。
&esp;&esp;到底是关玉麟心疼的松了手。
&esp;&esp;“阿姐你也太心善了,心善到这种程度就是蠢!”玉麟恨铁不成钢的说。
&esp;&esp;玉秀没回话,两眼盯着这四方天地,透过纸糊的窗户照不进光,像一潭死水里的鱼。
&esp;&esp;“阿姐……”
&esp;&esp;看到她那样落寞的脸,倏地,关玉麟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。他软了语气,握上她的手。
&esp;&esp;“你跟我说,昨晚出了什么事?你怎么会给那人药粉?你认识他?”他试探的语气中有抹极为危险的预警。
&esp;&esp;“不认识。看着可怜就放了。”关玉秀说。
&esp;&esp;关玉麟快被自家姐姐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死了。
&esp;&esp;“哦,看着可怜就放了?那差点被他杀的我呢?阿姐就不心疼心疼我?”
&esp;&esp;“怎么可能伤的了你。”
&esp;&esp;“怎么不可能?!”关玉麟摊开手掌。
&esp;&esp;“你看我的手,差点就被削断了!”
&esp;&esp;手背上确有一道微微凸起的红色。
&esp;&esp;“这好像是烫的……”关玉秀捏着他的手,左看右看。
&esp;&esp;“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一种烈焰刀!”
&esp;&esp;“……玉麟,你是不是又拿我的话本去看了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你果真不在乎我了?”关玉麟把眉头拧成川字,闷闷不乐道。
&esp;&esp;“怎么可能,我最在乎的就是你。”关玉秀凭记忆从书桌下拿出烫伤膏,用指头挑起一块,细细的揉在那道红痕上。
&esp;&esp;关玉麟满意了。他翘腿坐下,任由姐姐心疼的给他抹药。心情大好,也就不追究那个落跑的小小暗卫,那种水平的叁脚猫来多少个都不足为惧的。
&esp;&esp;只要他阿姐没事那都是小事。
&esp;&esp;关玉麟把着下巴想了又想:“这要是到了春日宴……”
&esp;&esp;“阿姐,过几日的春日宴你还是想去?”他把着书桌,下巴磕在手背上,眨巴眨巴的望着姐姐。
&esp;&esp;春日宴这叁个字像跟风筝线,把关玉秀从万千思绪中拽回来,又送到另一万千回忆中去。
&esp;&esp;玉麟在贵族猎赛中打的猎物拔得头筹,将赢来的猎物当众送给了尚棠。
&esp;&esp;沉临渊嫉恨下将所得物送给玉秀,当众宣布了婚约。尚棠惊怒之下跑进了森林,失踪了。沉临渊也去追,也一起失踪了。
&esp;&esp;玉麟也发了疯的四处寻她。
&esp;&esp;最后沉临渊拥着熟睡的尚棠满身狼狈的回来了,当着众人的面,抱着她上马飞驰回府,甚至惊动了太医,过了一夜,尚棠才醒。
&esp;&esp;后来才知是两人在林中遇到了刺客,双双被追杀时,尚棠为沉临渊挡了一箭。
&esp;&esp;此后这二人的关系迅速升温。玉秀也因为和叁皇子的婚约陷入众矢之的。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关玉秀犹豫片刻,还是说:“去。”
&esp;&esp;关玉麟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,不甘愿的小声嘟囔:
&esp;&esp;“可阿姐你又不会打猎,去了也无事可做,很无聊。”
&esp;&esp;“我想看玉麟打猎。”
&esp;&esp;这句话可是正中红心,玉麟的眉头稍舒展,嘴角也带上自得的笑意:“嘛,我觉得瑞京这些公子哥儿应该也没人比得上我。”
&esp;&esp;“所以玉麟,手是怎么烫到的?”玉秀问。
&esp;&esp;“嗯?春日宴猎到的猎物不是要吃掉吗?我想先在厨房练练怎么烤肉……结果就烫到了。”关玉麟瞥过视线,不好意思的挠着脸,“我到时候打算自己烤肉给你吃,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来着。”
&esp;&esp;关玉秀愣住,两束泪水潸然而下,引得关玉麟手忙脚乱:“阿姐?!”
&esp;&esp;他慌慌张张的俯下身子去看姐姐的脸。
&esp;&esp;“没事,我只是太幸福了。”关玉秀以满面泪水微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