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奴婢引路,云瑶在前面,衣容紧跟着。一路无言,直到进了客房,衣容迅锁好房门,转身看到云瑶撩起衣袂,右手臂大片青紫。
衣容双手捂着嘴,眼泪噼里啪啦的落。
“没事,快过来帮忙。”云瑶安抚一句,取出金针递给衣容。
衣容抽噎着,接过金针放在灯火上烤,烤完就放旁边白布上冷着。
云瑶拿起两支金针扎入肩头,灌内力于左掌心,催动经脉内的毒。肉眼可见的,手臂上的青紫自肩一点点往下,褪去青紫的手臂恢复白皙。
将毒推至小手臂处汇集,云瑶收掉内力,迅拿起白布上的两支金针分别扎进两处穴位。
“好了,你看这不没事了。”云瑶拭去额头的细汗轻快地说。
“才不是,姑娘别想骗人,根本就是毒了”
云瑶飞快捂住衣容的嘴,声音压得极低说:“别声张,被人听到就解释不清了。”
蝎王毒是毒王下的,说起毒王,鬼灵阁、玉蝶、她玉玲珑的身份都要暴露,牵扯可太大了!
衣容机灵,秒懂点头,云瑶放下手。
“想不明白,啊公怎么管起一个王的死活了?”衣容喃喃。
云瑶弯唇不语。
外公枕流漱石多年,从未与朝堂的事儿和人沾过边,这次让她给摄政王解毒,难怪衣容费解。
当年苏盈雪保全云飘渺的名声,将襁褓中的她送去凤府,对外说薛寒云生的是双胞胎,云家欠了苏盈雪的恩情。
现在苏盈雪儿子中毒了,还是在支援薛家军与南岳的战役中中的毒,她岂能不走这一趟?
晚饭是苏盈雪亲自下厨安排的,非常丰盛,荤素搭配。
想着云瑶为南宫聿解毒定是累了,她吩咐人把饭菜端去房间。
云瑶只吃了点青菜和米饭,鱼虾蛋都没吃。
饭后她吃下两颗白色药丸,躺下小憩两刻起来,取出匕放火上消毒。然后,用力把匕刺进肉中,划开汇集毒的皮肉。
“嘀嗒嘀嗒”毒血徐缓落入手臂下方的瓶口
翌日
月落星沉,衣容拎着一个食盒往扶云苑走……
“干啥?”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衣容下一激灵,四处环顾,视线停在树下。
那儿站着一个人,半边身子倚在大树上,人模人样的脸上染了玩世不恭的笑,衣容瞧着烦。
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吗?
“送药。不是,送饭。”衣容思索下重新道:“送解毒的饭。”
小丫头说话不是挺干脆利索的吗?
昨天王爷就吩咐了,要是凤姑娘送药,拿进来便是。
当时他和元岱纳闷,毒解了还送什么药?
真来了!
“给我吧。”惊风堪堪走过来,语气轻快,伸手去接食盒。
“不行。“衣容睁大眼睛拒绝,抱着食盒往边上躲,倔强道:”我要亲眼看着摄政王吃完。”
这是她家姑娘用血做的解药,就为了完成啊公的托付,绝不能假手于人。
“”他还能调包不成,警惕是不是用错人了?
“那走吧。”惊风不勉强,要是让个小丫头在王府翻起浪,他们这些侍卫都回家养老得了。
衣容不说话了,默默跟着。
进了扶云外殿,隔着屏风,衣容放下食盒,从里面取出一个兰花瓷盅。
今时不同前日。
前日南宫聿中毒要医治,寝殿里会进出一些人。今时毒解了,摄政王的寝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的。
衣容将瓷盅移交到惊风手上,小脸满满写着“不放心”三个字。
惊风觉得特别有趣,眼底的笑藏不住,看着瓷盅问:“你不是怕我吃了吧?”
“我站这儿瞅着,摄政王吃完我就走。”衣容不理会惊风的调侃,一板一眼地说。
“”行,拗不过你,小丫头开心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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