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,还算新奇吧?”
赵承砚被奶油糊得张不开嘴,只不住的点头。
然材料也不过是今儿买来哄妹妹和雨平几个的,只剩了一点儿,赵承砚三两口吃完还意犹未尽。
“这是什么制成的,说是奶又不似奶,这样绵软的口感我从未尝过。”
柳云清朝他卖关子,哄小孩儿似的逗他。
“那阿砚得先告诉我今儿生了什么,我才告诉你这东西是怎么做的好不好?”
赵承砚抿了抿唇且犹豫,偏他手里还捧着那碟子,怎么瞧怎么可怜,柳云清都不忍心了。
“罢了罢了,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,只是你既说我们是投缘的好友,难过时也总该叫我替你分担些,待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就听着。”
柳云清接过他手中的盘子正要拿去,谁道赵承砚却拉住了她的手,低着头,长而柔顺的头遮住了他的神色。
柳云清干脆蹲下身来,看着从未这样紧绷忐忑的官人。
“云清可曾听说过,有女子身怀两子,其中一个将另一个吃掉的事儿,也不是吃掉,就是、、、、、那孩子自己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,但生下来只他自己成活,另一个兄弟则没了命。”
这问题够奇怪的,赵大官人身边也没个女眷,自不是他的孩子成了这般,那这说的必就是赵承砚自己了。
虽是奇怪,但对打二十一世纪来的柳云清来说,这事儿却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儿。
“听说过啊,这有什么奇怪的。”
柳云清替赵承砚拢了拢头,许是被赵承砚传染了,她做猫儿时赵承砚就喜欢便给她梳毛边说话,而今调个个来,她也忍不住一些小动作。
赵承砚的头养得好,又密又柔软,拂过去像缎子地顺滑。
赵承砚惊奇地去看她:“这、这没什么奇怪吗?不该怨这这孩子夺了他兄弟的生机吗?这样的孩子恐怕是不祥的、、、、”
“能有什么不详,这事儿能怨得了这个孩子吗?当爹娘的怀他的时候可没问过他愿不愿意来到这个世上吧?”
柳云清放缓了声音:“莫说这样的双生子,就是怀一个孩子的也难保就是健健康康的,能有一个孩子是好的,总好过两个孩子都不好。”
“我听说过生来就唇裂的孩子,也听说过两个孩子生来就连在一起的,他们只是长得有些不一样也能顺顺利利长大成人。”
“这些孩子在外头经受的歧视已经够多了,若父母不爱他,便是父母的不是,他便要爱自己,若自己也轻视自己,那又能指望谁去高看他呢?”
“阿砚,不知道你问的这个同你有多大的关系,但就算天下人都觉得你不好,我也记得你毫不犹豫搭救我,关切我,而今也想着来寻我,我很高兴。”
赵承砚听着小妖怪的温声劝慰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,心头的郁气仿佛都一瞬间消散了去。
他的心被柳云清的话撑得满满当当的,想他做了十九年的人,还不如刚化形的小妖怪。
他不是想不通这个,只是,他只是想有人安慰有人陪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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