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微微一顿,指尖从身后抽出几根银针,将手里的篮子放在石桌上。
“出来吧,有没有人来过我还是知道的,不出来我就只好用药了,到时候是瞎眼还是别的就看运气了。”
用作药房的东厢房内躲藏的两人屏住呼吸,完全不敢出声,看向躺着的人。
“应该没人吧?”
“你看这么多药材,显然主人是中医,”
“我就没听过什么药熏人的。”
“不识抬举,就怪不得我了。”话音落。
指尖轻弹,一枚白色药丸落入门口,几乎是同时乳白色雾气一点点侵蚀理智。
脚步声近,双手推开门,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两个小年轻,看着年纪不过o多。
“说说看你们从哪里来的,不然我就叫人了,擅闯民居你说能判个几年?”剥着糖纸,吃着刚买的大白兔奶糖,好吃极了。
“不是哪里来的,就是兄弟受了伤看这药多才过来的,”咬牙没有说出身份。
“哦?看的没错是枪伤吧?还是山巅国最新款?”脚尖挑起男人衣摆,说着名字。
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大感惊讶,不是军中人怎么可能知道手枪型号?“救他,他知道很多机密文件,绝对不能死在这。”
踩灭药丸,机密文件?除了狼覃还有别的队伍?还是单纯给狼覃挡刀的?
“抬着进来,”率先进了暗室。
东厢房里面也是一明两暗,明间是药房,两暗一是小型手术室,一为放置器械。
快切开伤口,指尖捏出子弹,切除腐肉,做的行云流水,缝合撒药用时极短。
“行了不烧基本上没大事,”
“谢谢,”对视一眼,他们还能够分清楚,救人是一码事另外是一码事,得上报。
这怎么会出现这么个医术精湛的医师?
出门的九璃去厨房煮了简单的萝卜汤,用钢笔写了几个字放在窗台上,便有训鸟带着离开,取出系统里存放的烧鸡吃的开怀。
密林深处,代号狼覃的康和安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,伸出手,空中盘旋落下一只漂亮的鸟儿,雪白的羽毛好看极了。
“是训鸟?它怎么找过来的?真是不可思议,”眼里带起了光,他们在这林子里都好久了,“有它在我们就能出去了。”
“千面什么时候能归队?”问出核心。
打开纸条看了一眼,从兜里掏出剩下的木炭,只写了一个友字,绑在训鸟上。
“千面有四旧成分,中医被容不下,要不是我们力保,大概率会被革职,现在只是不能同我们参加任务,已经很好了。”
“下乡挂靠都是必须操作,坏分子的下场批斗疯了的姑娘不少,过些时候在看。”
“千面可惜了,要是在咱们肯定都出去了。”说着跟在训鸟后面。
“对,你的报告上面批了没有?不然杨哥还打算给你介绍他家文工团的妹子了。”
“上次看的时候还没,这次回去在看,不然我也只能越级找领导了。”
“照我看问题不大,千面还在籍,哪有那么多事,就是不想让你结呗?”
接到友字的九璃挑眉,这主意打的都蹦她脸上了,狼覃吸引火力,这边暗度陈仓?
回卧室给买回来的胭脂色料子划线剪裁,至于缝合?那简单的很不用学。
“你醒了?这里是李家村同志家里。”
“谁做的手术,狼覃那边怎么样?我们怎么会掉在这里?情报回来了没有?”
一连几句话没有一句是白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