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语一顿,贾珍眼眸一闪,“你这是在拖延时间?还是没想好往下怎么编?”
“你以为这是策论凑数字呢!”贾赦叹口气,“大侄子啊,我先前说的你就没听进去,我们两几乎一个年龄段的,上辈子人的恩怨,那是另外一个年代的事情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人,要向前看。”贾赦手不经意间指向北方,“我们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安静如1鸡,保存实力,让贾家后代能独当一面,避免出现在我们身上的悲剧。”尚未教会他们担当,就阴阳相隔。
“可若不查明父辈身上发生了什么?如何避免……”贾珍难道的动脑思索了一回,小心翼翼的指指皇城,压低声音道:“……万一那位看我们不爽,将我们咔嚓一声了怎么办?”
“人向前看的时候,脑袋可以左右转的。”贾赦忍不住想要怜惜一下他大侄子了,这脑筋直的。当场表演了一眼,脑袋往左一转,轻声道:“刚才康康沉默了,就说明当今真暗搓搓的对敬大哥有什么鬼心思,至少当今会留我们一命。因为我们作死了,三族之内都少不了敬大哥。”
贾赦想了想昔日司徒昭威胁他下江南的话语,愈发笃定自己有一双发现基情的眼睛,不禁捏了捏不存在的胡须,做出一副神机妙算的模样,缓缓往右一转,声音愈发轻:“我老大可是世外高人的得意子弟,有经天纬地之才。”
“他有本事跟皇家抗衡?”贾珍话语中不自觉的带着一股颤音。
提及“贾瑚”,侯孝康眼眸微微一沉,心里忽地生出一股荒谬,乃至大逆不道的猜测,那个起死回生的“贾瑚”志在天下!!
贾赦很是高傲的冷哼一声,带着一丝谦虚,“我家老大可是乖孩子啦,可老实了,就爱攒些手办玩玩打仗游戏。”
正通宵达旦制定攻略鞑子王庭计划的嬴政猛地打个喷嚏。
“赦叔,你这话说得心虚不?”贾珍不屑,连他这个混子也觉得“贾瑚”非一般人,其他人精就更别提了。只不过,那时候京城上下都被兄弟厮杀,还有上皇偏心眼的偏袒吸引了注意力。
“很自豪!”贾赦昂高了脖子回道:“我儿子就是辣么乖!他现在是龙困浅滩,待看十年之后?”
唇畔划过一抹冷笑,贾赦道:“你忘记你爹临走那句话了?他这么直白的透露出来,只能说明皇子们也大了,开始等不了。”
贾珍想了想,除却跟四王八公老亲来往,他大多关起门来过日子,几乎没怎么关注过朝政动向,对皇子们也不太熟,顿时拉丧了脸:“又开始站队了?”
“应该吧,所以……”贾赦拍拍贾珍的脑袋:“太子殿下都是昨日之花了,蓉儿媳妇就只是蓉儿媳妇了,懂吗?你缺女人玩,跟你赦叔说,我刚下江南买了个妓1院呢!别跟叔客气,等叔京城开分店了,送你一间,别给叔省钱。”
他一直想不通了,这三混蛋缺什么也没缺过女人啊?怎么能闹到孝期1淫1乱呢?
还有,这贾珍跟贾蓉什么毛病,父子两一起玩人。
贾珍也拍拍贾赦肩膀,“赦叔啊,你现在给我找了个婶婶,千金买笑也是昨日之事了,别琢磨买青楼了,还是思索思索你一去婶婶家呢还是二四六去,毕竟……”
贾珍还记得自己被秀了一晚上恩爱的眼,眼睛一眯,嘴角却乐得裂出一条缝隙,露出洁白的牙齿,开心道:“邢夫人就算你在嫌弃,无视,她还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啊。”
☆、爱的表白
贾珍撂完话,也不敢去看侯孝康的脸色,三步并作两步跑走了。
贾赦脱下靴子以掷铁饼的姿势朝人狠狠砸去。
侯孝康见状,手运功,推送着靴子准确无误的往正在逃窜的贾珍身上而去,待听到其传来痛呼声,才转眸看向面带错愕之色的贾赦,温和道:“恩侯,的确,这貌似才是我们眼下关注的重中之重。”
“……”正诧异自己力大无穷的贾赦垂眸望望手,又抬眸瞧瞧面色忧郁,恍若被欺负的良家少男一般的侯孝康,眨眨眼,话语中透着一丝迷茫。说实话,他想过两人在一起的种种,但还真没考虑过邢氏。
一个被人精心挑选出来的填房。
贾赦沉思了一番:“要不送她去庄子上吧。若是休妻,日后她活不下去,对我们也没好处。”
侯孝康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,道:“夜深露重,我们也该休憩去了。”
“啊?”贾赦完全没料到话题会扯到那么远,亏他先前还带着忐忑之情,小心翼翼的望着侯孝康,就怕自己想出的主意,对方不答应,伤了人的心。
目光不由地又到侯孝康身上,贾赦定定的看着对方炽热的目光,没来由的脸颊泛红,尤其是对方貌似知晓他心思一般,俯身特么不要脸的贴在他耳边,声音低哑中带着丝丝的蛊惑,悄然道:“我想和你困觉去。”
贾赦倒吸一口气,“你太不和谐了,这种话……咱们回房去慢慢聊。”
说起来,他也是历经风月之所,怎么可能被撩的面红耳燥呢!
这不科学!
贾赦特意的昂高了脖子,雄赳赳气昂昂的拉着侯孝康回房,准备教他和谐三十六式。
作为一个好学生,侯孝康自然好学且运用到实际中。
翌日,贾赦待日上三竿,才幽幽睁开眼了,连连哀叹自己的失策,而后就在思考几个很严肃的问题。
首先,他们两都是两老胳膊老腿的人了,为何某人那方面的能力会比他强呢?要知道,他大老爷之前都喝鹿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