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我也是这番想的,不过让你一直在这儿等着我又会不好意思。”“原来如此,那恩公真是有心了。”
不知为何,在去客栈的路上茗九总感觉一直有人在盯着他,令他有些发毛了。于是他问道,“你为何一直瞧着我?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”
“啊!这倒不是……只是因为恩公长得太神似我的一位故人,不禁想再多瞧几眼,不小心冒犯了,抱歉!”
“故人?是……”“哎!到了!我们进去吧。”见他进到了客栈内,茗九也不再过问别人的私事。
俩人点了几样下酒菜,开始了一段闲聊,这一聊竟发现二人有很多契合的话题,也算是不聊不相识,只恨相见太晚……
“对了,聊了这么多,还不晓得恩公的名讳呢。”
“不必再叫我恩公了,叫我茗九吧。”
“啊……我姓楚,单名一个昱字,看着我比你大上几岁,那……日后我便称你做小九,若你有何困难或烦心事都可以来找我,我定会尽我所能帮你。”“好,我知道了,楚大哥!”楚昱顿了顿,笑道,“……好。”
闲聊时光总是很快便逝去……
待第二日一大早,茗九便得知容恒要招待几位高官贵人,倒不是他多想招待他们,只是他皇兄政务过于繁忙,只好将此重任交于他。他在去的路上遇到了十一,当即询问道,“十一,今日会有哪些高官贵人会来?”
“好像有宗正大人,大理寺卿,鸿胪寺卿,尚书大人……这些你之前应当见过。还有……哦!好像还有之前中过探花的前大理寺少卿,不过听说他已经升官了,是朝廷的御史大夫,不过你应当还没见过他。”
待他们到了主厅,瞧见众人正在交谈。“王爷,老臣年事已高,不便参与你们的事了。”
“王爷……老臣只是一介文臣,帮不了你们什么。”
“王爷,臣家中还有一双儿女,怕是……”
几位大臣说来说去总的就是一句话:不想帮忙,不敢帮忙。虽有衷心之人愿帮忙,但也是极少数。
“诸位说完了吗?”容恒扫了一眼在座的人,眼神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,让人不寒而栗,心生恐惧,原本吵闹的屋子霎时变得鸦雀无声。
“我当是何等忠君之人,不料岂为一群懦夫之辈!我曾记得先帝在位时,尔等可是受过诸多恩惠,如今竟要枉为恩将仇报之人吗?且不说你们现如今高高在上,那将来你们的子子孙孙还会有如此之幸运吗?若让那人真的掌权了,本王可不敢保证会有多少人能够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!更何况你觉得这天下黎明百姓是需要一个正统皇帝,还是需要一个多权之妇?!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
“回王爷,臣愿协助王爷和圣上!”
“老臣也愿!”
“臣也是!”
……
容恒的这番话直接力挽狂澜,扭转局势。茗九只觉得眼前之人越发厉害,越发耀眼,他就越发黯淡无光,永远都追不上那人的脚步。他是一滩死水里的烂鱼,充满浑浊,当他靠近容恒时,他能感到一种明显的隔膜,好像他与自己之间隔着一片无法逾越的海洋。他的眼神闪烁着不安和自卑,仿佛对自己的存在感到羞耻。他的语言稀少而含糊,仿佛每一句话都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,他已经跟不上容恒的步伐了……
“小九?”一声呼唤将茗九拉回现实,他回头一望,瞧见楚昱在向他招手,“楚大哥,你怎么来了?!”
“哦,我来这赴宴,你呢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“我是……”
“哎呦!楚大人,好久不见了,咱们聊聊。”只见得是一位青年男子,看上去应是哪位大人的儿子,过来这儿拍马屁的。
楚昱笑道,“可是……咱们就没见过,哪来的好久不见?我瞧你还未到半百,怎的记性如此之差,不如我让太医院的人来为你诊治一番,免得落下病根。”
“不……不必了,可能是记错了,小生确实没见过大人,小生先……先告辞了。”那青年匆匆离去。楚昱的嘴唇微微张了开,仿佛是要说些什么。
容恒缓缓朝这边走过来,“本王倒是不知楚御史何时认得府内的侍卫了。”
“啊……原来是王爷府上的侍卫,真是失敬,不过是小九曾救过我,我们才因此结识,难道王爷连这也不许吗?”
“既然如此,茗九……本王命你好好招待楚御史!莫要显得咱们王府怠慢了人家。”
待他走后,楚昱喘了一口气,“呼——!还以为你家王爷要冒火了,吓死我了!小九,真是苦了你了,要是干不下去,随时能来我府上。”
“没有的,其实主上还挺关心我们的,多谢楚大哥。哦不!御史大人。”
“我还是希望你以后叫我一声楚大哥,不然……你这番念显得生疏了。”“好!……”
但茗九也不能擅自离岗,给楚昱上了茶、道了几句之后便又回到岗位上了,直至官员们尽数离场。
书房内,容恒正在商议政事,“今日我们已经成功拢络了那些大臣,依我看……没几个是真心的,如此一来那些投靠那老太婆的人指定会说出今日之事,彼时她定会有所行动,只待她露出马脚,近日一定要好好盯着她。”
“是!对了主上,宫中传来消息,让你明早进殿。”“嗯!”
初见摄政王
清晨,茗九正要去换班,却听十一道,“小九,你不用过来了,王爷今日不在府中,我一人便可。”
茗九想着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到后院瞅瞅。不曾想,在此处便遇上了沈茹胭,他欲要走,结果被她身边的一个丫鬟叫住,“站住,见到沈家千金,你怎么不下跪,难道之前那番教训后你还是不懂规矩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