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他一人还是敌不过整个馆子的人,【我现在这身子根本就斗不过他们,怎么办?!】半晌过后见他力竭,他们趁机将他给擒住。
他透过馆子的门缝,瞧见外面一道熟悉的身影,他连忙叫道,“主上,救……唔!”忽地,他被人抚住了嘴巴,发不出声音。他们死死地将他制于桌上,他迫切地望着外头,希望那人能够回头看一下,救救他……
容恒似是听到什么动静,方要转头,只听得沈茹胭道,“恒哥哥,我们去那边瞧瞧!”“……嗯。”
茗九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,心如死灰,不禁想要自嘲,【他都要和沈茹胭成婚了,又怎会来救你,他可是已经把你送人了呀……你真可笑,竟还指望他会来救你,没有人能来救你了……】随后,茗九便被打晕了过去。
片刻过后,楚昱匆匆来迟,他在赶来的路上总有人在阻挠,在路上误了好些时刻,赶到时去却发现馆子内空无一人,里头满是打斗痕迹。他将拳头握紧,【可恶……!】
待茗九醒来时,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处阴暗潮湿的地方,看着应当是一处地牢。忽地,他听到一阵脚步声,他当即回头,望向黑暗处的角落,声音愈来愈近,只见那边走来了几人。
“呦!醒啦,怎么不再多睡会儿?”茗九问道,“沈大小姐,你这是为何?”
“为何……就因为你勾引了你最不该碰的人!”沈茹胭怒斥道。
茗九没好气道,“我不曾勾引过谁,如果你说的那人是主上,那更不可能,你可认清楚了?!”
“哼!你现在不肯承认我迟早也会让你承认的……来人!将他绑好。”
只见下人们将躺在地上的茗九给绑在了柱子上,一名下人手中拿着一根鞭子,等候示令。
“……打!”一声令下,那明名下人便挥舞着手中的鞭子。那是一根沾满了盐水的鞭子,打在皮肉上直接涨红。
茗九倒是不惧这鞭子,他可以忍下来,但是他现在却担心这东西会伤到他的肚子,只好激她道,“啧!怎么?……你就这点招数……是想让我承认什么呢?”
果然,沈茹胭被他的这句话给刺激到了,觉得这样不能让她解气,当即命人将他给放了下来。她示意几个壮汉上前,可想而知叫他们是来干嘛的。
茗九先前在馆子时,便闻道了隐隐的药味,现如今,他仍旧没有多少力气,只能护住他的头部和腹部不会受到轻重的攻击,他仔细瞧着他们的进攻的方式,多多少少还是能躲开的。
但就在这一瞬间,他的腹部传来一阵刺痛,眉头紧皱起来,仅是这一瞬,便让他没躲过下一拳,这一拳重重地打了过来,害得他后退了几步,吐了几口血。
那群莽夫似乎知道他的弱点在哪儿了,纷纷往他腹部攻击,茗九被迫处于弱势方,只能一次次地抵住攻击,但却撕扯到方才的鞭伤,那本就是撒了盐水的鞭子造成的,身上一阵阵地刺痛,玄衣的颜色似乎更深了,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,愈来愈重……
沈茹胭似乎还不过瘾,她踌躇了片刻,柔美的脸上扬起一阵轻笑,“行了!话说……十指连心,你说……若是将十根银针都刺入你的指心会是种什么感觉呢?呃哈哈哈——!”
她连忙抬手,只见那几个壮汉将他抵住,双手置在桌上,她身旁的一名老嬷从口袋中掏出银针,缓缓走到茗九面前。
“动手!”
“是!”
她将茗九的手指摊开,手握着银针对着茗九的指心直戳进去,银针不断地刺入,锥心般的疼痛袭卷而来,指心处鲜血开始溢出,一滴滴地掉落,在桌上绽开了血花……
茗九一阵吃痛,额头上布满了汗珠,身体在无助的颤抖中忍受着痛苦的折磨,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深深的叹息,那是他与痛苦抗争的唯一方式。他是那样的倔强,即使挣脱不开,也不愿狼狈地哼出声。
“还不肯叫吗,已经两根银针了……哼!继续……!”那老嬷紧接着又将第三根银针刺入他的指腹,第四根,第五根……
茗九痛得咬紧牙关,双手止不住地在颤抖,他额头冷汗直冒,眼神飘乎不定,已经到了近乎晕厥的边界了。
沈茹胭又一声令下,“拔!”那老嬷便将那十根银针尽数抽了出来。
同插入不同,这银针一旦抽出,撕裂般的后劲儿也倾尽涌出,蔓延至全身,他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,指节发白,却只能极力地忍耐,嘴唇已经咬破,十指如心,他又何会不痛呢?
“你为何不叫?!你难道不痛嘛!”她声色俱厉,那双眼睛仿佛是要将茗九活生生地吞了。
“……痛,但……没有必要,咳咳!……沈大小姐,你为何总揪着我不放………呼!”茗九咬紧牙门,声音微弱道。
听了这句话,沈茹胭近乎疯狂,“为什么……呃哈哈哈!真是可笑!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俩的事吗?……是你!是你勾引了他。虽然他现在还看不到我的真心,但只要你永远都不出现在他面前,我自会有办法让他回心转意!……”
“你这是诬蔑!我与主上清清白白,你……”
“哈哈——!清——清——白——白……哦!对了,你怕是还不清楚。”她缓缓蹲下,凑近茗九,想让他听得明明白白,“或许……我应该说的是……陆……弛!”
痛苦
茗九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,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沈茹胭,言辞激烈,“你……你怎么会知道他?快说!”茗九猛地挣扎起来,但还是被人摁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