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忽地捏住小宝的脸蛋,问道,“方才你不是去买糖葫芦吗?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呢?&ot;
“呃······阿爹,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,我方才······”他将方才的事讲了出来,倒是没提到那双眼睛的事······
“嗯。下次阿爹再多给你些银两,你到时再还给那叔叔。&ot;
“好,阿爹,咱们今晚吃什么?”
“嗯·····吃······”两人穿过人海,刚好与戏院里出来的容茯擦肩而过,她当即转过头,望着那对背影,不禁有些眼熟,思量片刻,【哎?那不是·····!】
见他们已被人海吞没,容茯当即冲了过去,不料人群中突然出现几人将她拦住······
大夫?
她立刻意识到不对劲,被几人拦到了巷子角落。容茯连忙后退,道,“你们是谁?!让你们的头儿出来!&ot;
“长公主不好好待在宫中,出来做甚”几人中走出一位蒙着白纱的男子。
“难怪我与皇兄找了三年都没有任何消息,原来是你干的!&ot;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。现如今他与你们已无半点关系。”
“有没有关系他说了才算!”她握紧拳头,扫了一眼周围,想瞧准机会后逃出去。
男子只是叹了一口气,问道,“沐攸将军,难道你真想恩将仇报吗?!”
听到昔日的称呼,她有些错愕。“十多年前,我曾救过你,你忘了?哎~这真是令我伤心啊······&ot;
“那日的人······竟会是你?!”容茯悄悄地将手藏于袖子里边,捏得更紧了,&ot;······你当初救我怕也是居这门心思吧。”
见她点破,他当即扬起笑来,&ot;呃哈哈哈哈!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,与你那单纯的姐姐相比,可难骗多了。&ot;
“果然……那将军!”
“他若是不死······你怕是不会成为长公主了。不然······我蛰伏了这么多年的好戏怕是上演不了了。&ot;说完,他便冲上前,容茯习惯性地躲开,怎料男子猛地又转身,从背后将她擒住,从袋中取出一颗药丸,当即让她吞下。
【可恶!】容茯怒斥道,“你喂我吃了什么!&ot;
&ot;我怎的不会防惫长公主你啊,既然已经让你知晓了这些事,你觉得我还会让你有机会说出去吗?······放心,我不会杀了你,只需你这段期间安分点儿,待你醒来,大局已定!&ot;
“不要!我······我······”容茯的视线愈来愈模糊。&ot;走!&ot;见那群人要离开,她还想要去阻止,但整个脑袋昏昏沉沉,站也站不稳,倒在地上,直至眼前陷入一片黑暗。
容恒等了许久,迟迟不见容茯的身影,连忙在附近找了找,终于在一处无人的小巷里发现了瘫倒在地的容茯。他当即将她带回了府中,命人叫了太医。
“怎么样?”“回禀王爷,长公主乃是中了毒,但此毒并不致命,只会使中毒者一直昏迷不醒······至于何时会醒,得看下毒之人的剂量。”
“可有解法?&ot;
“目前还没有,我等会尽全力研制出解药。&ot;
容恒瞧着容茯紧握的手,将它摊开,而后道,“你们先将公主移至宫中好生照顾,不得有任何差池!&ot;
“是!”待众人离开后,容恒独自走到后院,再次推开了那间房,他从袖口中掏出了那个锦带,拿出里边的金锁,缓缓坐在床边。他半垂着双眸,瞧不出是何神色。
他瞧清了手上的字迹,她的左掌心处有一个“九”字,是她刮破了手掌,用鲜血写下来的。容恒怎会不明白她的用意,这是在告诉他,他的小九还活着,他还活着······
几日后更是一年一度的冬围,容恒受邀前去参加。座上,容谨与众宾客相谈甚欢。三年,也让曾经那位清涩的皇帝变得更加稳重、成熟。
一柱香后,冬围开始,参赛者纷纷骑上马儿游走在雪林各处,开始争夺,获得自己的战利品。
容恒疾驰在前,马后是他捕获的猎物,渐渐的,周围无一人跟着。他瞧见不远处有一只白狐停下,他当即下马,缓步走了过去,见离它越来越近。
就在他拉紧弓弩的那一刻,身后方射出一支暗箭,他瞬疾转头,猛地也射出一箭,两箭相抵,纷纷掉落在地。
【这么快就来了吗。】他知自己已落入到别人的陷阱当中,便更加警惕,见树上方有一丝的动静,他即刻射出一箭,其余藏着的人见此,便不躲着了,纷纷从四周跳出,敞开了明地围攻容恒。
他后退一步,瞧着每一个人的身法,一旦发现破绽,便直击弱势处。以此,不少人纷纷倒地。一人见打不过,便想到一个法子,指着他后方叫道,“茗侍卫!”
此法果然有效,容恒一时分了神,给了他们一个偷袭的好机会。一支迅猛的箭射出,正好刺中容恒的右肩膀。那箭头处抹了毒药,一阵阵的痛感从伤口处往外漫延,他咬紧了牙关,竭力抬起手,拉紧了箭弓,但还是被他们逼退。
容恒望着后方乃是一个陡坡,或许滑下去还有一线生机。不稍多想,他扔下箭器,跳了下去。岂料陡坡不似表面那般,下方还有一处悬空的山崖,他一个不稳,顺着翻了下去。
“怎么办,人跳下去了,怎么和主人交待?”
“还能怎么办,下去找!哪怕是尸体也要给我找到。走!”
见那群人走远,匆匆赶来的侍卫道,“主上让我们盯好他们的行动,可······主上却跳了下去,接下来怎么办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