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就凭你?宋哥哥可不喜欢男子,我看你还是······”
“此话说出来还尚早,你可敢与我赌一赌?…就赌你我之间,他更在意的是我。若是你输了,日后就不要再纠缠他,否则…我可不介意让这地儿少一栋宅子,或是…让你现在永远都醒不过来!&ot;
“…行!但若是你输了?”
“呵呵呵呵!在这场赌约成立的那一刻,我就已经赢了!&ot;
&ot;…是吗!我拭目以待…”
屋外,宋方荀正与那妇人谈话,“这药一日喝两回便可。”
&ot;好。那个…宋大夫,心儿可有同你说些什么?”妇人询问道。
见宋方荀否决,她语调有些含糊,&ot;这样啊…宋大夫,我们家心儿年纪也不小了,还尚未婚配,你瞧这…&ot;
与此同时,里屋传来碎裂声儿,宋方荀当即冲了进去。只见心儿姑娘正躺在床上,而容恒缓缓捡起地上的碎片。
“怎么了?”宋方荀赶忙上前问道。
“宋哥哥,他…”
“对不起,是我不小心碰碎了这杯子,我这就捡起来,你先别过来,小心伤着。”
“够了!先不要捡了,要是伤到手了可怎么办!”宋方荀当即握住他的右手,满脸焦急道,“打开,我瞧瞧伤得重不重。”
见他的手掌被划出了一道口子,鲜血开始往外渗出,他急忙道,“都出血了,我先帮你包扎一下吧。”
宋方荀往药包上摸,什么也没摸到,“哎?我的纱布呢?&ot;
“兴许是用完了,不如我们先回去吧,再说了······小宝一人在家怕是也等急了。”
宋方荀思索片刻后赞成道,“…嗯,只能这样了。心儿姑娘、夫人,那我们先回去了。”
见他要走,心儿连忙叫住了他,“啊--!宋哥哥,心儿还是感觉身子不舒服,好痛,你能再帮我瞧瞧吗&ot;
&ot;心儿姑娘,药方我已给了夫人,喝上几日便会痊愈的,便不在此处逗留了。”言罢,便同容恒一道离了屋。
“哎?!不是!”她忽然瞧见容恒背在身后的左手处,正握着一样白色的东西,叫道,“…你…你耍赖啊!宋哥哥你先等等啊!”
跨过房门,宋方荀同那妇人说道,“夫人,心儿姑娘值得更好的人。如若我不喜欢她,即便是强求,我也定不会从······&ot;
“既如此,那宋大夫慢走。”那妇人刚进到房中,心儿便抓着她的手抱怨道,“娘亲,我怎么这么倒霉啊~分明是那个人耍诈,才赢了我的!&ot;
那时容恒话才刚说完,便拾起桌上的茶杯,往地上一摔,杯子瞬间四分五裂。
他又拿起地上的碎片往自己手上划去,她顿时惊住,“你在干什么?!”宋方荀就在此时推门而入······
在回去的路上,宋方荀猛然停下,往身旁伸出手,平静地道,“都到这儿了,可以将纱布还予我了吧?”
瞧见宋方荀的神情,容恒便知事情败露了,急忙将手中的纱布递给了宋方荀,小心地试探道,“你…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宋方荀接过纱布后,一边为他包扎着手上的伤口,一边道,“从我推门的那一刻便知道了,虽然不知道你同心儿姑娘说了什么,但我还是不希望你因此弄伤自己。因为…不值得。&ot;
闻他此言,他兴致冲冲地问道,“为什么?…你可是心疼了?!”
宋方荀即刻站起身,言语有些不辨情绪,“不为什么,伤已经包扎好了,走吧。”
“好!”容恒一路上高兴极了,一直在心中暗自窃喜着。
半柱香后,终于到家。落日欲沉,仅剩天边的霞光还在映射……
“哈哈哈哈哈!”老远便听见了小宝的笑声。
待他们到门口时容恒便瞧见一名女子正逗着小宝玩,他满是疑惑的神情,但身旁的宋方旬却忽地冲上前,神色喜悦道,“孟钰,你回来了?!”
那名女子连忙接话,“嗯,可不得回来瞧瞧你们吗。若是没我啊,你们父子俩还能活得了。”
“哈哈哈——!也是。”
见三人说说笑笑,在那一瞧,简直是一副齐乐融融、家人团聚的模样。那他又算什么,一个外来人?不!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赶走的不相干的人!
不是说只要见着他还活着就够了吗?还有什么不知足的?是啊……应该知足的。但是……为什么他会感到如此的不甘心呢?
真的好讨厌这种感觉,好想……罢了,其实也没什么的,走吧……反正迟早是要离开的。
一番思索片刻后,容恒默默地顺着来时的路离开,背影似乎有些孤独,应当是少了些什么……
【怎么了?你竟然会为此而难过?!当初是谁将他赶走的?!】
“是……我……”
【如今他已成家,过得幸福美满,你难道还要再去剥夺他来之不易的幸福吗?!】
“不!……我不会了。”
【很好……你本来就不该打扰他的,走吧,走得远远的,最好永远都不要来打扰他!】
“可……我还是放不下……我不甘心啊!”
他忽地回过神来,望着自己的此行此举,不禁自嘲道,“呵!真是的,怎么又犯病了……”
三年前,太医们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便是压制住失魂散。起初效果还不错,可……自从那一次出游他认错了人后,一切便不可收拾了。
他在那段时间总是频繁地认错人,而后便开始梦到茗九,但也只是转瞬之间……他开始恍惚,感觉这世间似真似假,令人感到厌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