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容谨承认了此事,他又问道,“那他的生母是何人?这么多年来,我还未见过他瞧得上哪种人家的小姐。
至于三年前他同沈茹胭的那场婚宴,我也知是逢场作戏罢了,我竟不知穆王爷何时背着我们金屋藏娇了。”
见容尚清不明的事情的真相,连忙解释道,“……不是金屋藏娇,这孩子的另一血亲是……是他府上的一名近身侍卫,叫茗九。终归而言,也是他闯出来的事端应当负责才是。”
“竟是位男子?!男子怎么会…?”
“起初朕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很困惑,但容恒告知朕他仍是世间少有的特殊体质,可孕育子嗣时,朕才肯相信。”
“特殊体质?……臣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记载,不曾想世间真有那样神奇的事,男子可孕育子嗣的话……”
说着,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客谨,脑海中不禁浮想联翩,顿时愣了神……
似乎是觉察到容尚清的目光,容谨便又怒视回去,道,你在想些什么呢?!”
“臣没……没想什么。”他又顿了片刻,才道,“……陛下放心,臣已经答应了祁英,再有不到半月的时间,便是我俩大婚,臣定不会胡来,误了两国之事。”
“……是吗……那挺好,你不提朕差点儿忘了这事了。”容谨笑着道。
“嗯……臣差点忘了祁英让臣试穿的喜服还落在府上呢!臣先告退!”说完,他便转身跨出了殿门。
“……好。”容谨落莫地望着容尚清离去的背影,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
而另一边,容尚清才刚出了房屋后,又怒扇自己一耳光,“不能再这样了,这件事必须得要办好!”他回头望向里屋,“……对不起!”
长公主殿上,
容茯正收拾着行李,大包接着小包,满满当当的,凌云站在一旁,想要去帮她一下,连忙问了句,“可需要我帮你?”
“不用帮忙,就这点儿东西而已。”容茯摆了摆手道。
“就这……点东西?讲真的,知道的认为你是去一趟边关,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去游玩,不回来了呢。”凌云笑着道。
闻言,容茯忽地顿住,【是啊……我是什么时候染上此等坏毛病的。】
她想了片刻后,便从袋中翻找出一把短剑,起身叫道,“走吧!”
“可那这些东西?”
“不要了,这些东西自始至终都不属于我,带走了也没什么意思。不过这把短剑是当年将军赠予我的,带着这个便就够了!”
“……那好。”
盘问
几日后,茗九同容恒来到了陵城,在繁华的街道上走着,后进到了一家店铺,里边的人正听着说书先生所讲的奇事。
俩人坐下来品着茶,容恒要了一个包厢。茗九扫了一眼下边听戏的人,却注意到对面正有一名女子,时不时地看过来。
他连忙拉住正要起身的容恒,道,“能不能要两个包厢,我想去寻证一件事情。”
容恒看了看对面,低声道,“好,不过你要小心些,若是出了什么事安全要紧。”
“嗯。”说完容恒便先走开了。
茗九当即走向对面去,来到那名女子跟前,伸出手,问道:“姑娘,方才你一直往我这边看,可是有话要说?”
“我……”那女子刚要张口却被茗九制止住了,“姑娘,这儿人多眼杂,能否请你同我来?”
见那姑娘稍有些犹豫,茗九又道,“你放心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“接着拿出令牌,点明了来意,那姑娘才放下戒心,跟他进了一名包厢。
“请坐!不知姑娘如何称呼?”
“我……我叫启兰,不知公子……?”
“噢,你叫一声我茗公子便可。”
“茗……茗公子。”启兰小声地回了句。
“阿兰姑娘,方才你一直在往我这儿边瞧,可是想说些什么吗?”
启兰摇了摇头,道,“不是的……只是看着茗公子长得很像我见过的一位故人,不禁出了神,好奇罢了。”
茗九听着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,好似在哪儿听过……
“是吗?启兰姑娘能否告知我一声,我长得究竟像谁?”
“……”启兰犹豫了片刻,还是道了口,“我瞧茗公子长得……很像是琴师。”
“琴师?……他是谁!启兰姑娘,请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,这对我很重要。”
见茗九一脸着急的样子,她也急忙回道,“好!”
“……在我还年幼时,便被父母买进了醉云阁,里边也有很多的孩子,但都是些可怜人。
我还算幸运,因身上有道伤口,卖不了好价钱,才没有被他们卖出去。但也不能在那儿白吃白住,我便在醉云阁中当起了揣酒的丫头……”
每天来往的客人都很多,不过有些客人总是会对她动手动脚,她一个弱女子根本就反抗不了他们。
在这一时候,她遇到了一位男子,拦在她身前,帮她制服住了那群野兽。他们见有人拦着,便也不再那样肆无忌惮。她也因此结识了那位琴师。
“我很喜欢在闲暇时候听着他的琴声,很动听,也让人舒服极了。不过……琴师的身旁总是出现着一名少年,他俩总是形影不离,我时不时便给他俩带些糖食之类的东西,他俩也会教我古琴的技法……”
她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都会这样下去,可是有一日,她再去找琴师的时候,却发现他不在房中。那晚,她在他的房间里边等了很久很久……
“自那晚之后,琴师不见了,连同着那名少年也一块消失了,似重来就没出现过那般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