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,三个女儿扑向自己的父亲,哭声更大了。
“二叔你先把她们带出去。”
二叔照做,托人帮忙照顾后,又连忙赶紧进来,带上了门。
李二婶见到张懿向她走来,挣扎的更厉害了,手脚都被捆着她的麻绳磨出了血痕。
她死盯着张懿不放,脖子前倾,脖梗和面上是道道青色蓝色的血线,嘴也不断开合,发出低吼声。
张懿走到哪她就盯着到哪。
本想围着她撒一圈糯米,但怕那东西一直盯着他。
张懿怕那东西把李二婶脖子扭断了。
只好让李二叔来,在她周围撒了一圈糯米后,张懿闭眼以手持咒,只见那一圈糯米渐渐由白变黑,发出滋滋声,冒出缕缕黑烟。
它安稳了许多,不再剧烈挣扎。只剩头不时怪异的扭动着,嘴里低语着听不懂的话。
张懿接着猛喝一口鸡血,向李二婶全身喷去。
却没想到在刹那间,李二婶猛然向右一晃,连人带椅子倒在了地上,没有沾染到公鸡血。
她又开始不断挣扎起来,刺耳的吼叫声再次发出,茶杯粗细的绳子竟被她挣的松动许多,手臂快从绳索中抽出。
眼看就要被挣脱,张懿迅速掏出怀中的玉如意,把包裹着如意的布拆开,单手持咒大喊道。
“温怀公器物在此!见物如见君!妖魔退散!”
玉如意微微闪着光亮,似放出道道波纹向周围扩散开来。
李二婶似无法经受,突然牙齿打颤,鬼叫道:“别管闲事!”
一番剧烈挣扎后,便垂下头,没了动静。
张懿心想这鬼来头不小,不是普通的孤魂野鬼,用了糯米之后还有力控制人体。
有此等法力,莫不是被人祭拜过?
寻常的孤魂野鬼大多没有意识,李二婶身上这个能口吐人言,而且有能力抵抗糯米,怕不寻常。
张懿与李二叔一齐把她扶到床上。
他将玉如意擦拭几下后,放在李二婶床边的桌上,口中喃喃细语念着什么。
接着他对李二叔说:“此物可暂保二婶平安,镇住妖邪。可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动了。家里的东西也不要随意挪动,以免冲撞。”
李二叔捂着脸,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:“张先生,不管用什么法子,要多少钱,我求求你赶紧救救她。”
张懿应道:“明显被鬼附了身,但我不知是何种,且那鬼的妖力不小。你先仔细想想,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,得罪了什么东西。”
二叔连忙点头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接着他说:“就在小溪边上碰到她,应该,没得罪什么东西呀。”
张懿皱了眉,看来事情另有隐情。
“等我先回去,问一问温怀公,明天一早,我再来。”
温怀公庙内,大门紧闭,香烟袅袅。
“张懿,向温怀公求签问卜,请温怀公指引明签。
今比槐村有妇李王氏,疑遭邪鬼迫害,请温怀公降签指引。”
话音刚落,从签筒中飚射出一根竹签。
张懿从地上拿起求得的签——叶公好龙。背面写着“真真假假,欲壑难填。”
这龙指的应是神佛了。
所以二婶并不是真的想见到‘龙’,并非因为迷信而去祭拜。
且龙也并非真龙,可能是因为一己私欲,去拜了什么不该拜东西,反而被缠上了。
显然,李二叔没有说真话,还在隐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