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海月问了他许多古琴弹奏方面的问题,可张馆长却心不在焉,答非所问。看他一直看向舞台,海月以为他是不想看舞蹈被自己打搅,于是就禁音,没再说话。
回去的时候,还是张馆长送她回小区的。海月有时候感觉挺奇怪,自己已经好久不去衡门馆了,只能算是唐老师的某个不算亲近的学生,跟陈弋根本没法比。
可是张馆长却总是愿意开车接送她。只要听说她要来衡门馆,都会主动开车去接,走的时候又开车送。
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,海月突然问道:“张馆长,你之前经常开车接送徐师兄,那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?”
“呃,有点久了,还真记不得是几月几号了。”
张馆长继续开着车,回答的挺认真。
海月抿嘴,她怎么觉得张馆长还有这么逗的一面。
“不用那么清楚,你就说说大概是什么时间段就行,不用精准到几月几号。还有,他走的时候有跟你说起要去哪里吗?”
“没说。”
“那他父母也一起走了?都没听他提过他家住哪里?哎呦,都怪我,都没加他手机号。你有他号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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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弋总是一问三不知,再问就不理你那种。
海月开学后一直也没什么空闲跑出来,周末又想着多陪陪爷爷奶奶,爸爸妈妈。
只有寒暑假才会跑衡门馆转转,这两年期间,她总共也才来了四五次而已。
除了那次跑去苏州,她后来也没再动过找徐清辉的心思。成年人嘛,人家既然可以不吭一声就离开,自己又何必耿耿于怀,紧拽着不放。
“没有。谌姑娘,你可还在用那张琴?”
“用啊,不过怕弄坏了,我没舍得天天弹它。”
海月实话实说。
她还是用自己的仲尼式比较随心,坏了也没什么,可是徐师兄留的那张古琴,她可就爱惜如羽毛,不敢像原先那样随意弹奏了。
张馆长没说什么,只叮嘱:“徐先生给你的乐籍手抄本你可要保管好,那可是他的心血之作。”
“这是当然。总共一百三十首曲子,我已经录制到第八首了。张馆长,等我全部录完,一定拿来给你们欣赏。”
“哦?那真是好。徐二爷若知道了,一定会很开心的。”
海月并没有听到他后面的喃喃自语,道谢下车,然后哼着小调进小区。
转眼又是夏天,杭城热得很,海月就盼着快点放暑假。她现在为了锻炼自己的实践能力,每个周末都会去琴社兼职教学,谈不上教学很优秀,不过她非常尽心尽责,连社长都表示很欣慰。
这天,下课后,她闲来无事拿毛笔学习古人的方式绘画,一幅山水画就出来了。
海月不忘在左下角题字,她的毛笔字大有进步。这多亏了徐清辉那次教学后送她的一副字帖,海月临摹了将近两年,颇有神韵。
“谌老师下课还在作画呢?呀,画的很不错嘛。”
琴社的另外一位男老师也是兼职的学生,见她还没走,好意提醒。
“谢谢,就是闲来无事画画。你们要下班啦?”
“是啊,都到点了。”
“哦,我也走,社长,你直接锁门好了。”
海月东西一收,赶紧也跟着出门。她发现这会才八点,而社长一般都是最后一个离开的。
对着步行街外面的运河深呼吸,夏日的夜还是非常凉爽的。独自漫步古街道,别有一番滋味。
可能是突发奇想,海月从背包里拿出那只水晶坠,又看看古装店,果断试穿了一套合意的淡紫色裙装。头发用水晶坠卷起固定。
她打了辆的士,直奔衡门馆而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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