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后的叶栾隔着空荡荡的袍子,摸着骨瘦嶙峋的肚子苦中作乐。
说实话,他也想不通。
原身勤勉,并不是什么懒惰成性之人。什么头悬梁锥刺股那都是他玩剩下的。
那勤奋程度,连刚犁完十亩地的牛都佩服。
可也不至于实在到拿生命去考科举吧?
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呐!
“不过,士农工商。”
“要想出人头地,以原身农家子的身份,也只能选择拼命考。”
考过院试就是秀才,算官身。
秀才福利颇多,除见官不拜和免劳役差役外,还能额外多免五十亩赋税。
自己名下没田,也能将名额卖给县里的地主富户。
若是能在院试中取得头名考为廪生,每月还额外有六斗廪米,能为童生作保参报院试等等。
“如果可以,之后怕还得继续。。。。。。”
叶栾有原身的记忆。
况且,他前世本来就醉心学术。
在他看来,原身虽然勤勉有余,可算不上多聪明。
像童生试那样只用考些四书五经的原题,原身自然没压力。可碰上院试的策论经义作文章,就稍显笨拙。
换他上,问题不大。
“不过,就算想继续考也得等明年。”
“要我说还考什么考,你也老大不小,该考虑绵延香火了!”
赵老头目露谴责。
“赵老头,别人考不上你都是安慰,怎么到我这你就落井下石?”
叶栾语气平淡。
对他完全没有该对老者的敬重,就像个寻常顽友。
说起来。
原身跟赵老头认识过程的还颇为戏剧化。
为了参加院试,原身托学堂夫子的关系在府城找了个廪生作保,正好是赵老头的邻居。
初次见面时,碰上街上有人纵马疾驰,老赵头躲闪不及,眼看快要被铁蹄践踏的血肉模糊,被原身及时的拉了一把。
捡回条命的老赵头说,救命之恩该以身相许。
不过他一个糟老头就不霍霍人了,想把孙女介绍给他当媳妇。
可惜当时原身满门心思都是科考,自然是满口回绝。
从此以后,赵老头就盯上了他。
果然。
就见老赵头眉飞色舞道:“人生四喜,久旱逢甘霖,他乡遇故知。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。”
“今儿个你虽然落榜了,但可以洞房啊!”
“只要你点头,我立马把大孙女塞你被窝,来年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,怎么样?”
老赵头声音充满着蛊惑。
赵老头的孙女他见过,叫赵涵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