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将他抓进大牢之后,审讯得出的口供。”
“这是你将双鱼玉佩卖给他后,他一式两份的收据。”
“睁开你的眼睛看看,这上面是谁的名字,然后再想想怎么编!”
许峰脸色骤变,看着收据上清清楚楚的“许峰”二字,额头顿时冒出丝丝冷汗,忍不住咕嘟吞了口唾沫。
“父亲,我。。。。。。我不知道这件事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肯定是这个小野种去偷卖玉佩,又怕父亲查到他的头上,所以才写了我的名字,趁机诬陷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一旁的许文涛实在看不下去,重重咳嗽一声,“二弟,事实在此,铁证如山,你就不要吐露反账了。”
“还不赶快给父亲赔礼认错?”
许峰这才反应过来,急忙扑通一声跪在许烈面前,声泪俱下道,“爹,峰儿知错了!”
“峰儿是一时糊涂,才干下这等大逆不道的浑事来,求父亲饶我一次吧!”
许烈气得胡须都哆嗦不停,咬牙切齿道,“你个逆子偷什么不好,非要偷我的双鱼玉佩!”
“你可知道那玉佩是谁送的,对我而言有多重要?”
“你的所作所为,险些给我,给整个许家,都招惹来灭门之祸!”
许烈奉皇帝之命,自己来查这个案子,而没有让刑部和擎苍卫出手。
事实上,他查起这个案子,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。
自己这个蠢儿子,当贼都是个笨贼。
他将玉佩偷走之后,竟然直接亲自到京城最大的黑市,夜华街去变卖。
而且为了抬高价码,还极为张扬高调,吹得神乎其神。
说什么这枚玉佩,乃是上柱国的家传之宝,价值连城,西域酋长用一千头牛都不换。
许烈前去一打听,整个夜华街的商户们都知道,是许峰拿着玉佩前去叫卖。
气得他三尸神暴跳,七窍内生烟,好悬没当场高血压噶过去。
看着许峰跪在自己面前,声泪俱下哀声求饶的模样。
许烈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怒道,“你有本事偷东西,怎么没本事认?”
“还把脏水泼到许言的身上,想让他给你背黑锅。”
“你可知道,你险些就闯下弥天大祸了!”
许烈越说越气,扬起巴掌就要抽在许峰的脸上。
然而,他这一巴掌还未落下,身后便传来一声清冷的呼喊。
“夫君,息怒。”
听到这清冷女声,许烈表情一僵,抡圆的巴掌又缓缓放下。
一名宫装美妇,款款从外面走进来。
妇人看着四十出头的年纪,身着红色宫装,头戴金钗,徐娘半老,风韵犹存。
她便是许烈明媒正娶的夫人,许文涛和许峰的母亲,于海兰。
见于海兰到来,许烈立刻站起身,咬牙切齿道:“夫人,你有所不知,许峰他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知道,刚刚你们的话,我都听到了。”
于海兰淡淡道,“峰儿偷东西,确实是不对。”
“但就算他犯下天大的过错,你也不能打他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夫人说的是。”
如果外人看到这一幕,肯定嘲笑,堂堂大乾王朝上柱国,竟然还是个妻管严。
但只有许烈自己清楚,他的日子有多难过。
因为自己的这个夫人,可不是寻常人家的闺女。
而是当朝国公,首辅宰相,于长林的独苗千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