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刚刚太累了,在公司里休息。”齐斯彦回着,拉过一个凳子坐下来。
他又问:“那你电话为什么不接?”
齐斯彦便亮出手机给他看:“关机了。”
见程景行彻底没话说,齐斯彦便反问他:“你为什么会来我家里?”
“没什么……路过。”程景行略开他审视的眼,回答的敷衍。
齐斯彦当然不相信,无论是从战队基地过来,还是程景行的家,都离他的公寓相差很远。
当然他也不戳破,起身准备走:“你要是没什么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程景行卷长的睫毛颤了颤,没说话。
一片沉默。
齐斯彦原本以为他已经无话可说,转身刚打算走。
忽然,他手腕处一凉,已经被程景行静静抓住。
接着他便听到了一声很细微的询问:“我们关系真的不能回到以前吗?”
齐斯彦动不了,视线也没朝他看过来:“嗯。”
程景行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他:“你要是真对我没感觉,就不会管我。”
他不知道自己还在执着什么,大概是真的不甘心,他们会因为这么多误会错过彼此。
他紧了紧手心,还想说些什么。
然而下一秒,齐斯彦的话却让他呼吸一滞。
“我只是做了一个平愚zls常人会做的事情。”齐斯彦淡淡地看他一眼,说话毫不留情,“如果昨天倒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陌生人,我也一定会救。”
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了。
走场外不再传来嘈杂的声音,而齐斯彦的话也无比清晰的传进了程景行的耳朵里。
他干涩的唇微动,却没说话。眼里像蒙上了一层灰,黯淡无光。
齐斯彦不再去看他的表情,转身离开了病房外。
门声一关一合。
室内归于一片死寂。
程景行身体缓缓靠在病床上,望着窗户外面,浮动的云。
生活就是这样,在满足了你所有的而是的梦想和愿望之后,他总会从另一方面讨回来。
转眼,已经到了十二月月末。
订婚宴上的这一天,也恰好是十二月的圣诞夜。
宴会就定在凌氏庄园,现场布置豪华奢侈,到处都充满了浓郁的西方文化。
而这些是齐父齐母从未见到过的,他们甚至都不敢多走动,就跟齐斯彦身后。
齐母一边四处看着,一边忍不住感叹:“没想到这些名流世家,举办一个订婚宴,就这么铺张奢侈,以后结婚,那还得了!”
齐斯彦很想反驳,可看见朝着他这边走来的凌嘉远,他又不得不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