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——
奚蕴已经累到虚脱,整个人软在地上,是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了。
沈宴城依旧冷漠的看着:“蕴儿,怎么不跳了?”
这话,让奚蕴瞬间毛骨悚然。
她看向沈宴城,甚至奚蕴觉得自己下一秒脑袋都要掉下来了。
她的声音更是透着惊恐和哭泣,是在求饶:“叔叔,我错了,放过我,我真的没有一点点力气了。”
再跳,怕是要了命。
奚蕴会成为第一个因为过度跳舞而死亡的人。
而上一世,死亡的气息依旧在奚蕴的记忆里久久不曾散去。
再想起,奚蕴都不能从这样的惊恐里走出。
她不想再经历死亡。
大抵是重生,她格外珍惜自己现在的一切。
“求求你,叔叔……”奚蕴软着,挣扎着都起不来。
“你错在哪里?”沈宴城面无表情的问着奚蕴。
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捏住了奚蕴的下巴,微微收紧,半强迫的让奚蕴看向自己。
原本精致的小脸,现在泪流满面。
妆容却丝毫没有花。
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悲哀。
但这样哀求好似完全不会让沈宴城有太大的情绪的反应。
他折磨的等着奚蕴的回答。
“我不应该在外面跳舞。不应该忘记今晚是叔叔的生日。不应该忤逆叔叔的话,不应该去北郊。”奚蕴连迟疑都不敢,说的清清楚楚。
这些话,才让沈宴城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,最起码没最初残忍。
“叔叔,求求你,放过我……”奚蕴在哭着,声音已经越来越低。
沈宴城低头看着奚蕴,奚蕴的脚踝也因为过度的用力开始肿胀。
他的手碰触到奚蕴的腰肢。
奚蕴惊的尖叫出声。
但在沈宴城的眼底,奚蕴又不敢吭声。
“蕴儿,你怕我?”沈宴城拧眉,一字一句的问着。
奚蕴看得出沈宴城眼底的不痛快,拼命摇头。
呵,骗子。
但沈宴城不明白,什么时候奚蕴开始惧怕自己。
是谁在奚蕴面前碎嘴了吗?
沉了沉,沈宴城弯腰,要抱起奚蕴。
“今晚陪我过生日。”沈宴城淡淡说着。
奚蕴不敢拒绝。
就在沈宴城要抱起奚蕴的瞬间,练功房外传来动静。
奚蕴一惊一乍的。
沈宴城的眸光一下子变得凌厉:“谁!”
在丽岛伺候奚蕴的佣人,晚上不会留在这里,因为沈宴城不喜人多。
而练功房更是禁忌,若是没有允许,不会有人敢进来。
“是我——”徐安晚温柔的声音传来。
奚蕴的脸色更是变得煞白煞白。
现在她和沈宴城这个样子,徐安晚若是看见了,就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了。
奚蕴甚至都不敢吭声,下意识的用手抓着沈宴城的袖口。
“怕什么?”沈宴城问着奚蕴。
奚蕴的声音都微微颤颤:“我不想让安晚姐误会,毕竟叔叔马上就要和安晚姐结婚了。”
沈宴城看着奚蕴,不知道是信了几分。
但是奚蕴真的是这么想的。
重生后,奚蕴从来没想过要再破坏沈宴城和徐安晚。
结果,沈宴城很轻的笑了声,这笑声让奚蕴不明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