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,“避子汤对你身体伤害极大,日后不要再喝了。”
沈淮之替昭昭拢了拢耳旁的碎发,难得眼底一片温和,可他的话却叫昭昭遍体生寒,“是春桃替你熬的避子汤?”
昭昭的细指微微捏紧,猛地抬眸,紧张道:“春桃不过是听我的!”
沈淮之捏了一把她的腰,在她的耳边,语气低沉,“没有我的允许,把这种东西带进镇国公府的人,该是什么下场?”
“沈淮之,你——”昭昭挣扎着,却被他用力重新按回怀里,“别担心,我一时还未想好怎么处置她。”
“你尽可以替她求情。”
他在昭昭腰间的手,力道大得出奇,昭昭只觉得自己腰上如同上了一把铁锁!
她眼神紧张又慌乱,不再和之前那样淡然,沈淮之倒觉得这样也有趣,起码在他面前情绪有点波动。
哪怕是恨也好。
沈淮之的鼻尖触碰到她的侧脸,缱绻地轻轻摩擦着,昭昭身上的幽香入鼻,他直白暗示道,“不过,只有在床上求情才做数。”
说完他将沈昭昭放开,眼神戏谑,“自己想。”
昭昭被放开后,微微踉跄,撑住一旁的桌子才稍微稳住自己,春桃是因为自己才被牵连,无论沈淮之想要什么,她都只能妥协。
-
春桃不愿意出来,被白殊强行拉了出来,春桃着急,脸色发白:“公子又想强迫我们姑娘?”
白殊语气淡然:“春桃,这是公子与小姐之间的事情,你以后就别插手了。回韶光阁吧。”
“不行,我要进去护着姑娘!”
却被白殊拦住,语气不善,“春桃,你此刻进去才是添乱!”
“公子舍不得动小姐,你若是惹怒了公子——”白殊试图与她分析利弊,被春桃打断。
“左右不过是一条命,我这条命都是姑娘捡回来的!”
白殊无奈,“你可有想过,小姐难道不会护着你?为了护你与公子起了争执,吃苦的还是小姐。”
春桃转念一想,确是如此,她不想自己给姑娘再添麻烦。
“何况避子汤身体有损,你也敢给小姐喝?”
春桃垂首,她也不想,可是姑娘如何吩咐,她就如何做了。
白殊不再与她多言,匆匆请御医去。
-
御医到后,搭上帕子给昭昭诊脉,不多时,便向沈淮之道,“沈姑娘身子亏虚,多进补便可。只是……”
刘御医看沈淮之眼中有锋芒闪过,立刻住了嘴。
“下官为沈姑娘开方子,可先按照这个方子吃上余月。”说完,沈淮之便遇刘御医出去了。
沈昭昭则是问白殊,“春桃人呢?”
白殊垂首,“小姐,您先养好身子要紧。”
他越避而不谈,昭昭越是心慌,难不成沈淮之罚了春桃?
可无论她再怎么说,白殊也不肯透露春桃的消息,她一着急便要出去亲自看看,沈淮之却已经回来了,他高挑的身影将昭昭看向外面的视线完全挡住。
“怎么?昭昭想明白了?”沈淮之的黑眸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,昭昭见了他,退后两步,“我想见春桃。”
“可以。”沈淮之回答得很痛快。
“不过此刻说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