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慕容浔竟以不写信回鲜卑为理由,逼她不得不去见他。
慕容浔被她软禁在了皇宫琉璃殿里,裴钧派护卫军看着他。
虽是软禁,但沈绵交代,好吃好喝的伺候着。
沈绵来时,慕容浔正在自己对弈。
她看着桌上不相上下的黑白棋子,眸光再次落在慕容浔上。
他没有半点被囚禁的愤怒,自在悠闲得仿佛在自己家。
慕容浔没看她,淡淡道:“你喜欢黑色还是白色?”
沈绵勾了勾唇,“黑色。”
慕容浔便将剩余黑子都推给了她,“到你了。”
沈绵坐在他对面,执起黑棋肆意散漫地放了下去。
慕容浔看着她的举动,撩起眼皮看向她,“公主还没学会下棋?”
“没有。”沈绵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,“你要再教教我吗?”
慕容浔低笑了一声,没说什么,继续下棋。
沈绵全程都很随意,想放哪里就放哪里,违规了也不在意。
慕容浔落下最后一子,漫不经心的笑:“我赢了。”
“是吗?”沈绵看了看,一脸的茫然,“看不懂,既然你说你赢了,那就赢了,恭喜。”
最后两个字,她眉眼弯弯,笑意浅浅。
下一刻,她脸上的笑容忽地顿住。
她垂眸,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忽然将她脸上的纱布摘去。
距离她受伤到现在,已经过去大半个月,脸上痕迹已经淡了很多,可依稀还能瞧见形状。
她清晰地看见慕容浔眼里的情绪转变。
是震惊、愤怒、难过……到最后的失望,以及蔓延起来的滔天杀意。
他猛地拽住她的手扯到身前,狠狠捏住她的下颌,双眸猩红,声音冷到极致,“你敢骗我?”
秦绵,沈绵,两个名字如此相像,她们的长相也有三分相似,他应该早猜到的。
可还是被她骗了那么久。
她怎么敢的?
沈绵没想到掉马这么快。
她被撞得生疼,看他气得浑身都在颤抖,看来真是被她伤得不轻。
她斟酌了一番措辞,在装傻还是继续骗他之间犹豫了会,还是选择了后者。
她红了眼睛,眼里雾气氤氲,“阿浔,虽然我骗了你,可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。”
慕容浔怒极,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,“不准这样叫我!!”
沈绵下颌被他捏得生疼,鼻尖晶莹的泪珠滑落,落在他的手上,如同滚烫的岩浆,烫得他心口刺痛。
不,不可以,他绝不能因为她几滴泪就心软。
可看着她鼻尖微红,眼中闪烁着委屈的光芒后,他的内心又再次陷入挣扎,摇摆不定。
只是转瞬想到她跟裴钧卿卿我我,他又冷笑起来,“你对我是真的,那对裴钧呢?”
沈绵沉默了。
这让她怎么说。
“怎么,不敢说?”慕容浔笑容讽刺,“骗不下去了?”
为了让他写信,沈绵也是拼了,她含情脉脉的望着他,“我最爱的只有你。”
“你……说什么?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,沈绵浑身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