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”
“你又不是你父亲,我说不出来。”他说。
我并不放过他,道:“怎就说不出来?我难道比我父亲还可怕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他说,“你父亲是朝臣,说话到底还要讲些道理。你从不讲道理。”
我又好气又好笑,作势要打他。
他也笑,捉住我的手。
“你要说也可以。”他说,“不过你也要跟我说。”
我讶然:“我要说什么?”
“若你父亲问你的意思,愿不愿嫁给我,你怎么说?”
我眨眨眼。
“婚姻之事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父亲才不会问我愿不愿。”
子烨也不放过我:“若是他问了呢?”
我傲娇地撇撇嘴角,将视线瞟开。
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,不让我转头:“房梁有什么好看,答话。”
“是我先问你的。”我说,“你先说我再说。”
“这与先后无关。提亲的是我,我怎知我提了之后你会不会答应?先前说互相了解再做抉择,如今你我已经相处了些日子,你还未告诉我你决定如何。”
这话倒是理直气壮。
我觉得这人当真是固执得可以,我都让他去向我父亲提亲了,难道还有不愿意之说么?
我张张口,想把这话说出来,可看到那炯炯的双眸,我的脸颊和耳朵臊得热辣辣的。
“笑什么。”子烨有些不满,道,“你正经些。”
我这才发现我又在傻笑,随即收敛起来。
可他越是这样,我越是决定顽固到底。能让我上官黛服软的人不多,对于他,我已经很是让步了。
“你先说我再说。”我坚持道,声音却越来越小。
因为我发现,他又靠近了些,两只手放在我身侧的窗台上。
窗子关得很严,没有一丝寒风的打扰。
两人的气息正正相触,互相交融。
“不说么?”他低低道。
我张张口,还未回答。
他的手已经将我的脸颊捧着,贴了上来。
这一次,并不像从前的每一次那样,多少带着些试探和小心。
他吮吸我的嘴唇,很是用力,似渴求着什么,微微发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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