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宫。
越往魔宫深处走,魔宫的装修风格就越来越诡异阴森。
不只是水池里游着白骨森森一样的鱼,就连路过的景观也常用或站立、或坐卧的骷髅点缀。
每个骷髅都在受刑,或被绑在柱子上被火烤,或被万剑穿心,每一个骷髅都代表着魔宫中的一种刑罚,让过往的行人全都胆寒,不敢同魔宫之主抗衡。
这种威势,不只影响了魔宫外来做客的人,就连魔宫内部的宫人也显然震慑于这等酷烈手段。
过往的宫娥奴仆们,全都低垂着头,不敢多说一句话,行动的脚步都像是用尺子丈量好了一样,不曾多出一分,也不曾少出一分。
玉昭霁看着这些宫娥奴仆们,忽然道:“你觉不觉得,这些宫娥奴仆们有一个很明显的共同点?”
希衡观察了一会儿:“除开都同样恐惧害怕之外,最为明显的共同点恐怕是宫娥都无一例外容颜平凡,奴仆则都容色英俊。”
这些宫娥们岂止是容颜平凡的问题。
可以看出,她们原本都长得不错,至少也是清秀佳人。
但是,如今这些宫娥的脸上全都要么有一块疤痕,要么就是有纵横交错的刀伤。
这些可怖的伤口横亘在她们的脸上,破坏了整张脸的完整性,显得那么的崎岖丑陋。
再看这些宫娥们,全都穿得格外的规整,几乎连整个脖子都好好的包裹在了衣服领子之内,手和脚也都包裹得好好的。
而那些奴仆们,则是完全相反的另一种待遇。
奴仆们都是男魔,他们穿得可谓是……清凉至极。
他们无一例外,都生得高大英俊,身上披着暗色的纱,敞开胸膛,露出健硕的胸肌和腹肌,下裤乍一看飘逸,仔细看,也在裆部做了精巧的设计,裆部被收紧了,全都凸出了裆部的形状。
奴仆们身上散着阵阵香味,宫娥们身上则闻不见一点儿香、看不到一点花朵。
希衡道:“看来你和你的魔后阔别已久,如果再不修复感情,恐怕要出另外的乱子。”
玉昭霁毫不在乎:“那不是我的魔后。”
随便她做什么,玉昭霁压根不在意。
他只想通过这个忽然冒出来的魔后,顺藤摸瓜,抓到背后究竟是谁在创造这方虚假的世界就好了。
玉昭霁拉着希衡,一路往魔宫最深处走。
玉昭霁被硬塞进来的记忆中有这个魔宫的布局图,但他刻意没去调用这些记忆,不想被这些记忆潜移默化的影响。
玉昭霁就像是第一次来魔宫一样,和希衡一起慢慢摸索。
虽然他们不知道魔后住在哪里,但是,哪里布防最严格,哪里装潢最华美,定然就是魔后的所在。
玉昭霁和希衡来到一处庭院,这一处庭院外整整有九十多架骷髅,骷髅们全都佩戴者刀剑、武器,动作幅度威严狰狞,像是在朝来犯者示威。
它们的中间,则铺着红色的地毯,华丽端严。
在庭院的门口处,还有一方池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