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都是这样,一直都是这样。
她只能顺从他的命令,不能有一点反驳。
许漾绝望的闭上眼睛,忍受着一阵又一阵的颤栗。
厉时律倒是也没检查出什么证据,许漾身上的点点猩红,他在熟悉不过,看着身下如同破碎般的瓷器娃娃,他伸手,将那绑带脱落。
光,刺亮了她的双眼。
那双眸子极美,却毫无焦点,直到被男人捏住了下巴,猛地对上了那双阴鸷的眼。
“收起你那副不值钱的样子,这里没人看你表演。”
充满讽刺的话萦绕在她耳畔,许漾没有说话,眼泪却大滴大滴的顺着脸颊滑落,沾染在他的手指。
许漾不知是怎么从房间里走出来的,只是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样,顺从着厉时律的命令。
“吃饭!”他说着。
许漾木然的点了点头,拿起一旁的碗开始吃着。
也许是她没有和往常一样唱反调,厉时律的怒气难得被抚平片刻。
可许漾没吃两口就放下筷子。
“我吃饱了……”
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摇摇欲坠的身躯,以及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,厉时律心里突然一阵烦躁,他扯松领带:“坐下。”
“张妈,给她添饭。”
许漾盯着面前那碗冒尖的饭,本来就没什么胃口,现在恶心的更加想吐。
重新落座,许漾憋着一口气,埋头什么也不说,直接白饭就着白饭往嘴里咽。
一块排骨被丢进了她面前的盘子里,继而是第二、第三块。
厉时律搁下筷子,优雅的用手巾擦拭唇角,微微颔首,示意她:“吃。”
两人就这样无声对峙,一个看着她吃,一个明明撑到不行,还要往胃里塞东西。
直到她吃完了所有的食物,厉时律才显然满意,只不过表情不显,起身:“记住,我厉家从不浪费粮食。”
吃完所有东西的后果就是许漾上楼之后飞奔卫生间就开始呕吐。
直到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,才觉得清爽。
厉时律现在折磨人可真有一套,打着为她好的旗号,差点没让她去半条命。
收拾干净,许漾出去,厉时律已经躺在了床上,又是矜贵散漫的态度。
许漾抱着枕头准备去隔壁客房睡,和厉时律睡一间房,她怕无福消受。
手刚落在门把上,厉时律合上书,突然问:“当年你为什么没去圣诺威?”
虽然许以彤告诉了他理由,但厉时律更想听许漾亲口说出来的。
圣诺威是许漾心里最隐秘的一道伤口,今天却三番两次被人翻出来。
她不知道是不是许以彤跟他说了什么,才促使他问出这句话。
“厉总还有打听别人隐私的喜好?”
因为心情不佳,说出的话也带了刺。
“你别误会,”厉时律抬眸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,“过不了多久就是以彤的生日,她想找人在她生日宴上演奏。”
多可笑,她白天才刚拒绝了许以彤,晚上就有人以另外的形式来满足她的心愿。
许漾胸口起伏,被许以彤嘲弄远不及厉时律三言两语带来的伤害大,她几乎没办法好好控制,尖锐的发出一声冷笑,反问:“我凭什么要去?”
“你不是缺钱吗?”厉时律的话更加刺痛了她的心,“与其花钱找别人,不如找你,很划算的生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