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碰!全是血污,脏!”
因为失血太多,萧禀此刻感觉全身发寒,攥住姜越手腕的手隐约有些抖。
“离府邸还有一些距离,马车上没有水,师尊不必脏了手。”
姜越的动作一滞。
都伤成什么样子了,还什么脏不脏的,不过她到底没再往前伸手。
她看了又如何,不会医术没有草药,马车颠簸要是撕开衣物不小心又会扯到伤口。
看着萧禀此刻有些迟钝的反应,姜越将自己身上的罩袍脱下盖在了萧禀身上,又伸手捂住了对方冷的像冰块一样的手。
“我不会医术,怕伤到你。别怕,很快就到了。”
马车一路在飞奔,但姜越仍旧觉得慢。
方才她喊了两声萧禀对方才给她回应,再这么失血下去情况恐怕不妙。
萧禀原本靠在车厢上,他原本坐的还算挺拔,颠簸之下人下滑了不少,没有靠的地方整个人已经窝在了角落。
姜越见状将人揽在了怀里,让萧禀靠在她的腿上,又扯了扯衣服盖上。
“冷”
怀中的人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,嘴里哆哆嗦嗦的说着冷字。
萧禀在破虚峰上向来是最沉默寡言的,他不会撒娇,不会甜甜的叫师尊,也从不闯祸,不与人争执,永远都是那副冷峻如山的样子,何时有过这样惨状。
姜越只能将人抱的更紧,温度是她此刻唯一可以给予萧禀的东西。
穿越以来她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憋屈,萧禀受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没有丝毫办法。
好在车夫也知晓情况紧急,将马儿赶的飞快,没过多久就停在了府门前。
府邸里已经有人候着,看来萧禀今日受伤的事已经传回了府里,有大夫提前等着倒省了很多麻烦。
对于姜越的出现其他人刚开始还有疑惑,但当车夫沉默着朝众人点点头后便也没有人管了。
“姑娘还请外面稍等,老夫需要为殿下诊治,姑娘进去恐怕不便。”
姜越想进去看着却被提着药箱的老大夫拦在了门外。
她不想与大夫争执浪费时间,便点头站在了门口。
以她的修为,屋里的模样站在门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屋里总共三个人,老大夫在处理伤口,另外两个人则来回跑着端水拿药。
当第三盆血水端出来的时候姜越彻底忍不住了。
她一把推开房门走进了内室。
“大夫你不用管我,我在旁边看着才能放心一点。”
老大夫还没张嘴姜越就将话堵了回去,他低头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三殿下,也没有再继续与姜越纠缠。
萧禀双膝已经血肉模糊,部分伤口虽然不再往出渗血但仍旧狰狞的可怕。
老大夫捏着镊子从腿上夹出半截铁钉来扔在一旁托盘上的时候,姜越彻底忍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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