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砚若有所思的看了林听一眼,有进步,但是还差点火候。容易被带偏,也容易被带进圈套里。
林听不可思议的看着寒砚,疯了吧,她又被这人上了一课。
她极力解释道:“那时我是被他帅到了。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名字的。”
不是,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么多,吃饱撑着,越解释,越乱。
她轻轻将头拢向耳后,神色间带着凝重:“你还是多关心你自己吧,寒家人的手都伸到滨海来了。”
“你还挺关心我的。”
“”林听纳闷,这人这晚上是有什么毛病吗?说的话完全不符合他的形象,她说:“你的事都殃及到我家了,我能不提醒你赶紧解决吗?”
“既撒网了,入网的鱼一只都跑不掉,最重要是鱼的价值。”寒砚声音淡漠:“辨忠奸,需要时间。”
随即,他缓缓转过身来,脊背轻靠围栏,神色不明说道:“你再等等。”
“也行。”林听侧脸望向寒砚,忿忿道:“但要是我家后院先着了火,我第一个找你算账。”
林听随口问了句::“上次去你家里的时候怎么没看到问谛。”
寒砚道:“它在我原先的住处。”
陆廷宣来到露台的时候,被眼前一幕陡然定住。在他眼中,林听和寒砚二人的距离近得仿佛没有一丝缝隙。
一个神色漠然,却比往昔缓和了许多。一个凝望着他,神色之间皆是色彩。
没有半分违和感,甚至还莫名的般配。
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,陆廷宣绝对会在此刻失控。
那时候亲眼看到林听见到苏世白的模样,他的理智就已经在崩溃边缘游走了。
只是,他不能对苏世白疯而已。
那个在前世救了纪然,关键时刻给了他证据,让他有机会扳倒宋星颜。
那个一直提醒他,不要逼林听太狠。
那个在今生,给了他凯瑟夫人的地址,让他能够有机会见上凯瑟夫人一面,拿到她手中嘉茂集团的股权。
那个在得知他和林听领证后,真心地祝福他心愿已达,不止一次叮嘱他,好好对待她。
他真的不能对苏世白疯。
但凡他还有点人性,都不能。
寒砚看到陆廷宣忽明忽暗的脸,话都不想多说一字。
他只是看在,陆廷宣和林听是夫妻的份上,才打算不计前嫌。
不过,他确实也未曾料到,陆廷宣和苏家少主一向没有交集的两人,怎么突然搭上了线。
甚至在滨海奉行区这个人人梦寐以求的项目上,陆廷宣还邀约自己一起合作。
奉行区那块地,苏家几十年前就买了,当时,寒砚的父亲还入了暗股。
本来早就该开的项目,却因苏家主母得了重病离世,苏家主深受打击久居山中,不理世事。
苏家的重担全部落在年迈的苏老夫人身上,她分身无术,这项目就搁置到现在了。
滨海现今可是华国内,屈指可数的城市之一,当下又恰逢好政策。
去年年底,苏老夫人主动联系了寒砚,说这块地明年就能动工了,还把当年苏家主和寒砚父亲立下的字据拿给了他。
那时他才知道,原来父亲跟花城苏家还有这层面的关系。
苏家主和寒砚的父亲,是年少时的同窗更是挚友。
当初寒砚父亲给苏家主的结婚礼金太过庞大,苏家主不肯收,恰好那时,苏家主又看好滨海未来的展趋势,便把那份礼金作为寒砚父亲投入的暗股。
寒砚父亲拗不过苏家主,这才跟他签下这字据。
苏家处事,确实光明磊落。
就连寒砚这种心如止水的人,内心都由衷钦佩苏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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