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这么大的外甥女,还是称我甄公子吧。”
赵时晴翻个白眼,当谁愿意叫你舅舅似的。
不知好歹,我巴不得给人当长辈呢,可惜没有机会,大哥大姐姐和二哥都没有成亲呢,所以她如果想当小姑姑还要等上很久呢,若是现在有个人,愿意叫她一声小姑姑,她一定乐成喇叭花,还是嘴张得最大的那一朵。
她没有时间和萧真攀亲戚,她叫了一声凌波,主仆二人便一前一后向路牛儿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。
远远便看到山坡上不知时何多了一片空地,这里没有竹子,也没有其他树。
不过,说是空地,并不是一望无际寸草不生。
这里虽然没有竹子,可是却有石头。
只见不远处有几块石头,想来这些石头被放在这里时日已久,石头的底部深深陷进土中。
“你说的就是这里?”
赵时晴问道。
路牛儿很是兴奋:“是这里,就是这里,我记得很清楚,这里放了几块石头,这石头个头并不大,也就是放在这里,若是在其他地方,早就被人挖走摆进地主家的后院了。”
赵时晴围着这几块石头转了几圈,什么也没有看出来。
“你们两个,把这几块石头全都挪开。”赵时晴吩咐。
跟在路牛儿身边的那两名壮汉正闲得难受,好不容易得了吩咐,立刻抡胳膊挽袖子,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几块石头搬到一旁。
石头下面是高低不平的潮湿泥地。
“路牛儿,你演一下那天那个货郎来到这里做了些什么?”
路牛儿想了想,便表演起来。
说是表演,其实非常简单。
路牛儿做了个放下肩担的动作,接着他四下看了看,蹑手蹑脚走到这几块石头前,围着石头转了一圈,转完圈一抬头,便看到小小的路牛儿正傻乎乎看着他。
那人心里一慌,便说:“小兔崽子,谁让你跟着我的?”
路牛儿学他横眉竖目,满目凶光。
可惜路牛儿就不是这样的人,无论如何也学不出那人的样子。
再后来的事,大家全都知道了,那人一路狂追,直到把路牛儿追到水里,路牛儿被他一脚踢进池塘。
赵时晴看了一遍,心里越发烦堵,她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烦恼是怎么回事,也无法描述,就是像是被什么堵在胸口,心里不但堵得难受,而且还酸酸的,很不舒服。
这片传说的空地,现在看到了,也更迷糊了。
她想了想,对那两名壮汉说道:“挖吧,把这里挖开。”
他们几人是临时决定跟着路牛儿一起来的,起先大家想的是来这里看一看,当然不会带工具。
现在赵时晴一声令下,两名状汉便去找工具去了。
赵时晴怔怔站在那里,不知为何,看着这片生满青苔的地方,赵时晴只觉鼻子发酸,说不出的难受。
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,两名壮汉终于回来了,两个人都有了称手的工具。
工具到位,挖得就快了。
忽然,一道黑影飞了过来,却在赵时晴头顶收住力道,稳稳地站在赵时晴的肩膀上。
小乖来了。
不过此时大家的心思全都在那两名壮汉身上,也不知道这两位能挖出点什么来。
如果是一坛一坛的银子,那就太震撼了。
忽然,一名壮汉咦了一声:“这下面好像有东西。”
话音未落,本来站在赵时晴肩膀上的小乖忽然飞了起来,朝着那名壮汉疾冲而去。
路牛儿吓了一跳,乡下长大的孩子都是见过鹰的,这只鹰虽然个头不大,但是动作凌厉,看那样子像是要啄那名壮汉。
壮汉也吃了一惊,他是练家子,正要抡起铁铲保护自己,却见小乖看都没有看他,而是朝着那片已经挖开的土地啄了下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