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桓接口道:“公主所言极是,破阵子那样的诗作,非秦诗仙师父那样的诗坛大家,经过几十年累积,方能做得出来。
林舒不过一个十来岁少年,之前连《乾诗三百首》都背不熟。
突然能写出《破阵子》和《游子吟》。
若说他不是抄的,反正我打死也不信。”
秦慕白拱手道:“多谢公主能拨云见日,令诗作文章开云见天。
家师于九泉之下,也能瞑目了。”
“好说,好说。”
萧月儿兴奋异常,亲手给皇祖母写封信,写明来龙去脉,然后连同古书,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乾京。
有了这些铁证,皇祖母定会勃然大怒,气恼林舒抄诗词骗她。
这门婚事,自然就取消了。
完美!
……
秦慕白和林桓告辞离开别院。
来到外面,走出十几里,确保没人能听见他俩对谈。
秦慕白这才道:“六王子,你所做的那古籍到底靠不靠谱?
在下可是押上了毕生名誉,连家师都牵扯其中了。”
“放心,那木盒与书籍,本就是从书局收来的古物,均有四五十年历史。
只不过,那书籍原来都是空白的。”
林桓拍着胸脯道:“我派圣手用古墨重新书写,做旧。
只要你一口咬定,那些东西出自你师父旧宅。
就算神仙来了,也分辨不出来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,”秦慕白舒一口气。
林桓道:“我只担心到时候事情闹大,你承担不住,把事情泄露出去。”
“我?六王子自可放心!”
秦慕白道:“皇后只有明月公主这一个女儿。
只有断了太后将公主嫁来北燕的念头,我家世子才有机会。
只要您不说出去,在下是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的。”
“好,既然咱们目标相同,那便击掌为誓!”
林桓跟秦慕白三击掌。
在陷害林舒这件事上,他们的确有共同目标。
随着燕王寿诞临近,燕京也逐渐热闹了起来。
家家张灯结彩,大街上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这一天,一骑八百里加急的快马,从南方而来。
冲进燕王府之后,马上的太监尖着嗓子道:“林镇北接旨……”
林镇北以为是朝廷发来的祝寿圣旨。
毕竟每年他生日之前,朝廷都会发来旨意。
“臣,林镇北,接旨……”
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……”
那太监高声宣读,林镇北越听越不对。
原来,那根本不是祝寿的旨意,而是责怪他冒用抄来的诗词请赏。
而且朝廷严令他归还当初赏赐之物,包括赐予的城池。
林镇北当即听傻了,愤然怒道:“说什么?
那两首诗词是抄袭而来,并非林舒所做?
朝廷可有证据?”
传旨太监凛然道:“燕王爷,你还没领旨谢恩呢。”
“谢个屁恩!”
林镇北破口大骂道:“凭什么说那诗词是抄来的?
还让本王把赏赐还回去,门儿都没有。
有本事自己派兵来打。”
太监吓得颤声道:“王爷,这大逆不道之言,就当老奴没听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