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舒不理会父母的质疑。
他做的这些事,以父母的认知,也不可能理解。
至于那些旱魃附在他身上的传言。
他根本就不想理会。
根据盐罐的湿度来看,空气中的水分已经不少,应该快要下雨了。
等雨降下来,那些谣言会不攻自破。
当然,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人推波助澜。
想来云氏家族嫌疑最大。
毕竟林桓之死,云氏家族多半会迁怒到他的身上。
云家那么有钱,雕刻个石人,挑动民愤还不简单?
不过想要跟云氏家族斗,可要好好费一番心思。
林舒忙活了一夜。
第二天一早,照常去北林卫报道。
一路上,他感觉身后跟着的人越聚越多,不住地在背后指指点点,窃窃私语。
林舒索性回过身来,对众人道:“你们有话就明说,在背后嚼舌根子,算怎么回事?”
百姓对他身上的飞鱼服,绣春刀还是有些忌惮,全都停下脚步。
有人大着胆子道:“你旱魃附体,赶紧离开北燕。
要不然旱情会一直持续下去。
到时候整个北燕百姓,都会跟着倒霉。”
“你快走吧,要是听我们好言相劝,我们也不伤害你,要是不听劝……”
“不听劝怎么着?”
林舒对这些被蛊惑的愚民感到无奈,向前迈了两步。
百姓们吓得连连后退。
林舒哭笑不得,继续向城门走去。
进到城门内,跟随的人数越来越多。
有人高声喊道:“旱魃滚出北燕去,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。”
“别以为你能读书识字,便能祸害百姓,庄稼全都旱死,我们也活不成了!”
这时候,有个脸色黢黑的青年高声喊道:“乡亲们,要是旱魃不除,老天爷永远不会下雨。
咱们这些庄稼人,都是靠天吃饭。
天不下雨,咱们也没有活路,不如跟他拼了!”
说着,捡起一块石头,向林舒扔了过去。
林舒身手敏捷,赶忙躲开。
石头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。
“大胆,敢偷袭朝廷命官!”
林舒大怒道。
这个时候,张小千带领一众人冲了过来,厉声道:“保护大人。”
“敢当街袭击北林卫,翻天了不成?”
“抓起来,带回昭狱审讯!”
这一队北林卫虽然只有十来个人,但个个身穿飞鱼服,绣春刀也已经出鞘。
百姓们看得心惊胆战,吓得一哄而散。
张小千眼疾手快,直冲着那带头的黑脸青年而去。
那青年倒也头铁,并没有逃跑,被抓住之后,依然耿着脖子大声喊道;“要抓便抓,要杀便杀,宋某眉头皱一下,便不算好汉。
老子就算是死,也跟你这旱魃斗到底。”
围观的百姓不由暗暗称赞,“黑三郎果然是英雄,就算北林卫刀架脖子上,还如此强硬。”
“只可惜,被抓进昭狱,恐怕有死无生了。”
“听说进到昭狱,没有能活着出来的。”
“他是为我们出头而死的啊。”
在众人议论声中,林舒带领一队北林卫,押送着那黑脸汉子,回到北林卫,立即将对方投入昭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