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武场内,拉扯依旧在继续。
平阳郡王主动起进攻:“尘轩大病初愈,郡王妃忧心忡忡,终日以泪洗面,心心念念的都是孩子。”
韩泽玉叹为观止,真能编呀!这话说出去谁信呢?
再说郡王妃心心念的不都是你嘛!
“尘轩乃郡王府世子,流落在外怕是不太合适,旁人怕是要戳断我的脊梁骨了。”
这话韩泽玉更不爱听了,他有在悉心教导徒弟,怎么能说是流落在外呢?
平阳郡王再接再厉:“尘轩已经十六岁了,是时候给他寻一门好亲事,既然是终生大事,他理应在场。”
想把他徒弟骗回来继续当牛做马,还妄图给他包办婚姻?
真是癞蛤蟆端坐金銮殿,痴心妄想了。
给他当牛做马还能学到真本事,给郡王府当牛做马能得到什么?
不就一个世子之位,看平阳郡王这龙精虎猛的样子,没个几十年是绝计入不了土的。
突然想起燕王朱棣,用一张“嫡长子体弱”的大饼,吊了朱高煦一辈子,最终还被吊成了“瓦罐鸡”。
韩泽玉感到一阵恶寒,索性祸水东引道:“萧尘轩在滇南城,郡王若是不放心,就去把人接走吧!”
平阳郡王脸上的笑容忽然间一僵,进而消失不见。
滇南是睿亲王的地盘,尘轩怎么会去那里?
韩泽玉蹙眉,觉得这人有点儿违和感,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平阳郡王还想追问,但韩泽玉已经失去了耐心。
一顿连招输出后,一甩袍袖,直接脚不沾地的飘走了。
这身工作服好看是好看,就是太过繁琐,果然美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周易一脸尴尬,平阳郡王连连咳嗽,他也不能偷偷溜走。
韩泽玉打完人就跑,烂摊子还丢给他收拾,可谁让他有求于人。
“郡王,天色不早了,下官送您回府吧!”
平阳郡王摆摆手,这点儿小伤还用不着旁人相送。
没什么好说的,打又打不过,说也说不通,碰上了油盐不进的主,今日也只能铩羽而归了。
此件事了,韩泽玉准备明天动身回蜀州。
他怕迟则生变,比如说……
唉~就比如说在临行前一天,被铁东铭堵在了钱来山庄门口。
铁柱啊铁柱,你个不争气的玩意,终究是我为你扛下了所有。
“呦!铁将军您好,吃了吗?”
铁东铭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韩泽玉,这小哥儿又跟他装傻充愣。
他为什么来的,难道某人不清楚吗?
钟叔带着徒弟去了蜀州,之后二人一直保持书信往来。
他经过多次打探,终于得知了铁柱的定亲对象是何许人也。
以赵峋的出身跟家世,肯定是配不上铁柱的。
但二人相识数载,估计也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,他也不便过多干涉。
可既然人选已定,为何拖到现在还没成亲?
韩泽玉眨眨眼,这是为啥呢?还不是因为铁柱没用。
若换做是他,在回云山村安葬赵老四骸骨之后,便会乘胜追击,大胆表白。
别说什么趁人之危的屁话,你不主动一些,难不成还指望赵旭反过来追他?
就是要大胆一些,肯定能抱得美人归,嗯……黑美人也是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