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史云秀冷哼一声:「原本老太太所有的希望确实都落在了未出生的孙子身上。无需小三多言,她肯定得多多为孙子做打算,恨不得一分钱都不给我留,把钱都留给她孙子!」
阎煦懒懒地开口:「前提是……这孩子得是鲍志用的种。」
史云秀回想起老太太和小三在医院打斗的场景,眼底透着一股「大仇已报」的畅快。
「对!所以我按照阎老板您说得那样把一切都挑明,让她俩撕去!」
当时她到了医院後没有多馀的废话,直接挑明鲍志用死後,在法律规定之下他的遗产会将如何分配。又表示她会请律师查明鲍志用的所有财产,该是她们母女俩的财产她一份都不会让出去。
当然了,婚姻法中确实也提到说私生子和婚生子有同样的继承权。反正现在鲍志用的尸体还未火化,只要小三做了亲子鉴定证明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鲍志用的,她并不干涉小三想让未出生的孩子继承他的遗产。
史云秀嫁给鲍志用这麽多年,自然是了解自己这个婆婆是个什麽样的人。
鲍家老太太贪婪丶市侩又无知。虽不懂法,却对执法部门有着天然的畏惧。
老太太刚开始还嚣张跋扈的,待史云秀搬出法律,还说什麽如果老太太胆敢独自侵吞鲍志用的财产就找律师起诉她。
没文化的老太太生怕儿媳妇让自己吃了官司,嚣张的气焰骤然熄灭。
而当老太太听到小三肚子里的孩子也能继承遗产後,她的眼中重新亮起了光。之後无需史云秀多言,她亲自上阵不断催促着小三赶紧去做亲子鉴定。
小三又哪里敢真去做亲子鉴定?
她支支吾吾地推脱,顾左右而言他。
然而就像阎煦所说,小三不敢做亲子鉴定,本身就能说明问题。
老太太也不傻,见小三左右推脱,便明白这孩子恐怕真不是自家的种。
想明白这一切,她顿时悲从中来,一屁股坐在医院的地板上,不顾旁人的眼光大哭大闹。
「你不敢做亲子鉴定,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们家志用的对不对?」
「造孽啊!我还当你是个好的,没想到你比姓史的还坏!她生的好歹还是志用的种,哪儿像你,花着我家志用的钱还出去乱搞,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都不知道。」
「我们老鲍家命可真苦呦!我家男人死得早,我一把屎一把尿,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,这还没等着他传宗接代呢,他就撒手人寰,到头来竟然是一个後都没有留下!等几十年之後我跟志用他爸爸在地府相聚,我还哪有脸见他哦!」
史云秀看着老太太撒泼打滚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碎发混着眼泪乱七八糟地粘在脸上,只觉得对方可悲又狼狈。
平心而论,老太太虽说刻薄,但她好歹勤劳能干,比那好吃懒做丶脾气大过天丶整天就会喝酒吹牛,最後喝酒喝死的公公强了不知多少。
就这麽一个一无是处,只会拖後腿的垃圾男人,干嘛就非得执着於给他家传宗接代?
老太太闹成这样,小三也知晓自己铁定捞不着钱了。
她乾脆破罐子破摔,眉毛一横,双手叉腰,对着老太太破口大骂。
她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,老太太被骂得红了眼,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,揪着小三的头发伸手要抓她脸。
小三也不甘示弱,挥着爪子也去抓老太太的头发。
两人扭打作一团,医院的工作人员拉都拉不开。
「老太太可能是受了刺激,故意攻击小三儿的肚子,把她打流了产。最後院方紧急给小三安排手术,老太太也被警察带走了。」
史云秀一口气说完昨晚在医院发生的事情,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。
「太刺激了吧!」钱溪悦叹为观止,「你当时就没想着录个像吗?」
「其实我当时也看呆了,脑子嗡嗡的。」史云秀不好意思地抿起唇,「我是半夜回到家中,脑子里再回忆起那个场面才品出味儿来,激动得几乎一晚上没怎麽睡着。」
阎煦回想起老太太的面相,若有所思:「上次老太太来谘询胎儿性别时,她面相中就带着牢狱之灾,看样子小三是没打算跟她和解。」
「我听护士说小三的子宫被切除了,以後再也没办法要孩子了。」史云秀说,「就冲这一点,她肯定得跟老太太不死不休。」
千帆:「那你呢?你以後打算怎麽办?」
「先把鲍志用的後事办完,趁着小三和老太太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,赶紧找律师清点好他的财产,然後把不动产都变卖了,拿着钱带着女儿换一个城市生活。」史云秀吸了吸鼻子,感叹一声,「刚知道鲍志用出轨的那几天我每天过得像行尸走肉似的,以为自己後半生都完了。谁知道这才短短几天,出轨的老公猝死,婆婆和小三不死不休,我和女儿拿着遗产重新开始生活……」
她顿了顿,笑着摇摇头:「这种日子我当时是做梦都不敢想……多亏了有你们啊,真是太谢谢你们了!」
「你最该感谢的是你自己。我们只是告诉了你事情的真相,真正下定决心做出决定的是你自己。」阎煦举起茶杯,眼底噙着笑意,「提前恭喜你脱离苦海。」
……
……
有了奚祁和钱溪悦提供的信息,警方进展迅速,很快将菜超的犯罪证据收集齐全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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